《卷子》 已粉转黑,通过就发高清贴脸黑照 【卷卷日记】 兄弟的女朋友是我的意中人。 晚十点晚自习结束,梁植被方林扯着朝校门跑去,路灯下她不小心撞了个人,偏头说了声抱歉,又被拉着走,手弯处的衣服袖子掉落,她提了提。 好像甩到人了。她想。 人流涌动,明天是淮高住校生的假期,住读生都欢天喜地的回家,只有一个突兀的男生,鹤立鸡群的站在中间,摸了摸手臂。 心跳轰鸣,小鹿乱撞。 苏清源家教十分严,从小到大娱乐时间都被父母掐到分秒,少而短。江柘家是他年少孩童时得以喘息歇脚的地方。 江柘看着拿着手柄打游戏的发小,递给他一瓶水,坐在一旁,说:“怎么来我这儿了?” 苏清源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,淡淡说:“梁植队里聚餐。” 本来就一天假,别人还分走一半,苏清源蹙眉,游戏输了,他干脆不打了。 梁植和苏清源,谈了有两个月的恋爱。 苏清源是模范的三好学生,知道他恋爱时,江柘十分好奇。毕竟他对女生一直都是冷漠无趣的样子,谁能让这颗铁树开花? 是梁植。 那个三天两头上表白墙,男女暗恋者分布密集的体育生。 他也是其中一员。 苏清源,你到底是怎么入了梁植的眼的。 苏清源,你教教我。 苏清源,我真的喜欢你的女朋友。 “苏清源,我想追一个女孩。”江柘捏了捏瓶身,说,“你给我支支招。” “我不会。” “那你跟怎么跟梁植好上的?” 快告诉我,我也要当她男朋友。 苏清源莫名耳尖泛红,轻咳了声,“她追的我。” 江柘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,掩盖的很好,再开口时语气听不出心里的嫉妒:“总有个原因吧。” “你当时做什么了?让学校最受欢迎的人主动追你?” “好兄弟,我现在每日饱受单相思困扰,你让我借鉴一下,梁植要是对你一见钟情,我照葫芦画瓢,说不定也能让我喜欢的那个女孩一见钟情呢?” 苏清源看他一眼,似乎是觉得江柘确实很迫切,想了想,还是开口:“应该学不了。” “?” “我洗澡被她看见了。” 聚餐凌晨一点结束,梁植出了ktv时苏清源就站在门口,她喝了点酒,走路摇摇晃晃的。 方林去上厕所,同队的女生扶着她的腰,暗搓搓摸了两下,简直是女神级别的腰肌。 “梁植。”清冷的声音吓得她收回手,得,小心眼的正牌男友来了。 “老婆。” 女生走后,苏清源背着人到了酒店,给她清洗后,亲亲她的脸,温柔的喊道。 “嗯?”梁植的声音有些哑,睁眼看是他,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吻上去。 她喝的不多,做了两次后就清醒了,苏清源在一边摘避孕套,封着口检查,她拿起手机。 好友验证照例是数不清的信息,她顺手点进去。 其中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。 头像是她,点进去背景是她,名字是【此生唯爱植植子】 好友申请一栏写着【梁植,我是你的真爱粉】 很特别,但她拒绝了。 两分钟后,那人又发【已粉转黑,通过就发贴脸高清黑照】 梁植挑眉,通过了。 没有什么黑照,只有一张俯拍的鸡巴照,她饶有兴趣的欣赏一番。 又粉又粗又长,顶端上翘,还有个黑痣。 “谁啊?” 苏清源抱着她。 “骚扰短信。” 男友黏糊的亲她的背,说:“老婆,再来一次。” “来。” 梁植很少主动追人,毕竟她也不能光天化日的把长得帅的男生裤子脱了,看他的身材。 苏清源是个例外。 她在训练时受了伤,流了鼻血,晕乎乎的分错了男女洗澡房的门。 苏清源刚上完体育课,沐浴露打在身上,正扶着鸡巴清洗,就被推开了单间的门,梁植站在门外,看光了他。 还淡定自如的评价了一下:“还不错。” 第二天,苏清源才知道,她叫梁植。 脸不错,身材不错,鸡巴不错,于是梁植决定主动出击。 两个星期就搞到手了。 另一边,江柘快把手机盯出一个窟窿。 久久不见回复,忍不住扒开裤子研究起鸡巴来。 不喜欢我的吗? 怎么不回复啊? 为了拍这张照片,他在卫生间仔细剃了半天毛,找了好多角度。 苏清源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,洗澡能被梁植撞见。 江柘等了半天,害怕梁植把他删了,点了一下她的动态,能看见。 他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加她,不剑走偏峰第一步就折了。 还好苏清源出了主意。在他详细描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有很多人喜欢,他连联系方式都申请了好几轮时,他说:“你反其道而行,特别一点。” 洗了澡的头发卷卷的,压在枕头上,江柘丧气的切出聊天框。 苏清源去接她了,然后呢?两个人要做些什么?胸口堵的难受,江柘扯着被子捂着头,强迫自己不去想。 “嗡。”手机特别提示音响起,他慌忙点开。 ——还不错。 江柘愣了几秒,随后狂喜。他甚至想围着床跑两圈,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桃子。 我看人家玩这个都要喊主人 【卷卷日记】 真不知道苏清源怎么当的男朋友,竟然不愿意放下身段满足我宝宝 “你在看什么?” 快月考了,两个人在图书馆复习,梁植虽然是体育生,但是成绩很好,刚交往的时候,苏清源因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,下意识就认为她的学习不好。 第一次约在图书馆的时候,苏清源还提前准备了一些草稿纸,他平日里大多是心算,就算遇见难题,一张废纸就足够他攻克。多的稿纸,是他为梁植准备的。 辅导她。这是最初的想法。可是等他写完试卷后,才发现梁植已经完成,除了最后两道大题,潦草写了一个解,但辅助线确是最简捷的解题思路。 他不信,把梁植的卷子拿过去看了看,基本没有错误。 “怎么?想当小老师了?苏同学?”梁植当时微抬眉骨,揶揄道。她的语气太过漫不经心,却说出了他的自信和在学习方面以为自己更优秀的想当然。 他抿了抿嘴,尴尬的咳嗽一声,不知说什么好,梁植凑过来在他耳边吹气,沉着声音说:“我生物不好,苏老师给我补补呗。” 他的女朋友真是天下第一好,苏清源以为是她看出了自己的窘迫,给的台阶。 他点头答应后,梁植把他带到了水房,锁上了门,耳边是供水机轰鸣的声响,身下是她诱惑让人失智的声音。 “鸡巴真的跟书上的插图一样吗?嗯?” 荒谬。 苏清源在她的手上交代了自己的子子孙孙,在室外,在严肃冷静的图书馆。 回忆就到这里,因为梁植淡然的摁灭手机。 “没什么。” 梁植没看见男友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,自顾自收拾着东西,“我还有训练,先走了。” “我送你。” 梁植摸摸他的耳垂,说:“不用,连年周在门口等我。” 她从不避讳异性关系。连年周是男队的队长,不止一次在他身边带走过梁植。 梁植是一阵风,苏清源用细丝把自己绑到她身边也有随时被她抛下的可能。 明明是她追的他,可怎么看,都是他陷的更深。 梁植最近心情不错,甚至很少犯困。 上次加了个粉转黑的神经病是个呆傻的极品。 在她给出肯定的评价后时常给她发一些赏心悦目的照片,偶尔还带着一些在凹造型成分的腹肌照,或者是一些大腿肌肉绷紧的跪姿图。 “考虑进圈吗?” “?什么圈啊?” “sm” 梁植没有这个癖好,单纯觉得有意思。他这么骚,不戴项圈口球,跪着喊主人实在是可惜。 那边似是被吓到,好半天才回:“你跟你男朋友也玩这个吗?” 行,知道的还挺多。 “不玩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他不喜欢。” 苏清源性格太板,想来是接受不了这种。梁植也对他也没有这种逗趣的欲望。 板板正正的好学生,也就做爱时放荡一点,第一次在图书馆射了后,脸红了半天,分别时还扭扭捏捏的跟她说,让她以后别这样,在外面,不好。 她当时有些困,摆摆手说知道了,苏清源又拉着她,勾勾她的手心,说,在别的地方可以。 对话框停了一分钟,他才发来一条信息。 “如果我当m,你是s吗?” 对自己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。 她回:“当然。” 昨天夜晚她睡的早,在图书馆时才看见他发来的信息。 “这样你喜欢吗?” 黑色皮质的项圈锁着男人性感的喉结,牵引绳被他双手捧着递向屏幕。 发送时间是昨夜十一点整。 半个小时后又跟了几条。 “不喜欢吗?” 小狗掉眼泪表情包。 “你都不下指令。” “你就当没看见吧。” 小狗蹲墙角表情包。 她本来就不是个真s,玩这个像过家家。 “还不错。” 那边秒回。 小狗跳起来转圈圈表情包。 “那个…我看人家玩这个都要喊主人…” “我要这样喊你吗?” “粉转黑转奴?” 小狗羞涩表情包。 “嗯。” “我不像你的男朋友,你开心的话,我什么都可以做。” 梁植有点想笑,她的正牌男友坐在她身边安静的学习,她在跟手机那段面都没见过的网友讨论主奴的问题。那边还不忘拉踩一下。 不过主人还是算了。 想着他说的什么下指令,就觉得麻烦,光顾着口嗨,倒是把这个忘了。 s什么的,不适合她。 今天她要换个玩法。 “当m还是当小三?” “小三!” 梁植微勾嘴角,“好。” 宝宝,不要穿别的男人衣服好不好 【卷卷日记】 苏清源心眼小成什么样,随口说了句老婆穿着我的衣服,就急的跑去扒人家外套。真是一点都没有大房的气度。 月考当天,梁植分到了科教楼最顶层的大考场,可容纳百人。为防止成功率过高的作弊现象,考场也分三六九等。 苏清源成绩稳定前几,考场也在正常教楼,不用跑的太远。 反观梁植,中上游,稍要走一段距离。 学生临时抱着佛脚,在班门口搁置的书堆里找着最后关头要复习的资料,梁植就趴在桌子上犯困,第一门是语文,她听着同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古诗词,阖着眼睡着了。 好困。早饭也没去吃,脸颊压着手臂睡得沉,一侧嘴角挤压出一个嘟起的褶,翩跹的睫毛在眼下投着阴影,像睡美人。 苏清源进到教室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他叹了口气,就猜到她一定不去吃饭。 从兜里拿出烧麦,想放到桌子里,又怕梁植看不见,想了想,还是放到了桌面空出的一角。 他抬头环视一圈,教室没人,低头在梁植侧趴的额角落下一吻。 “加油。” 门口,江柘看着里面温馨的画面,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,恨不得冲上去撕开那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。 在苏清源出来时,又把情绪隐藏的很好。 “走吧。” 苏清源跟他不是一个班的,就连楼层都不同,他抿了抿嘴,感知一触而离的亲密,心情相当不错。甚至没发现江柘语气里的讥讽。 “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个恋爱脑,就这一会儿功夫还要来看女朋友。” 他反而幸福的承认,“嗯,担心她不吃早饭。” ……… 说的真好听,其实就是为了来亲一口吧。 下贱。 语文考试的时间安排在上午,就一门,考完结束就到了午饭时间。 最后十五分钟,监考老师叩响桌子提醒她。 梁植从小到大,对语文的把握和学习出奇的优异,在别人着急忙慌盘算着还有多少时间写作文时,她心定神闲的写着标题。 她也不爱检查试卷,写完了睡。 在考场上睡觉,真的很香,无论是周围翻卷的声音还是落笔刷刷的声响,都是天然的白噪音。 梁植抬眼看时间,收拾着笔袋,准备交卷,左侧前一位的男生在抖腿,看着就烦。 桌上摆着没封盖的杯子,一动一晃。 铃响,第一位同学收完卷子,梁植起身离开。那个抖腿的男生压着卷子,一边疯狂的涂卡,一边拖延着时间。 收卷的女生急的不行,“你快点啊。” “催什么催…” 监考老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准备过来,男生越来越急,还用手打掉了女生收好的卷子。 梁植没有什么情绪的看他一眼,又低头看蹲下来捡试卷的女生。她显然是没有遇见过突发状况,明明犯错的不是她,整个人却尴尬的脖子发红。 梁植退了两步,一起收拾着。 “谢谢。” 最后一张捡完,梁植还没起来,冰凉的水就倾洒在她的脖颈,顺着衣口打湿了胸前一大块布料。 原来是监考老师抽走了男生的试卷,他不满的甩笔,打歪了杯子。 梁植蹙眉,在他要捡起杯子前,一脚踢飞,落在垃圾桶。 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 梁植没理,走之前留意了他的座号。 在卫生间出来时,梁植遇见了江柘。 她认识,苏清源的朋友。 衣服她简单的用纸吸了几下水,还是不行,校服是白色的,外套比短袖湿的多,她脱了衣服,里层的一小块沾了水就有些透。 刚才她照了下镜子,发现已经能看见内衣的印子。不过这没什么好在意的。 江柘没想到能突然遇见梁植。快一米九的个头木头似得站着,看了一眼她就红了耳朵。 “你的…你的衣服湿了。” 梁植有些烦,淡淡道:“我知道。” 她想走,手被人拉住。抓握的地方感受到炙热。她不解抬头。 江柘触电般松开手,又快速脱下外套,递给她。 “穿上吧。” 梁植跟这位兄弟的好朋友并没有过多的交际,两个人见面也是她跟苏清源约会的时候。 午休时,她把江柘的外套团巴团巴垫在桌子上,打了个哈欠就枕在上面睡觉。 衣服有股子肥皂的清香。睡过去前,她迷糊想着,千万不要流口水。 下午两门考完,还要上晚自习。梁植吃过晚饭就去了操场。 考试期间不训练,她正等着方林。 “梁植。” 是苏清源的声音。 他站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,月色在他利落的脸部线条下勾勒着凌厉。 苏清源面无表情时,很冷硬。 梁植还穿着江柘的外套,她的衣服被班里的一个小迷妹拿走了。 下午看见她的校服晾在一边时就粘过来撒娇。 “梁植梁植,给我穿穿你的衣服行不行。” 苏清源站的离她有些远,她也不想走,两个人就隔着一段距离。 “把江柘的外套脱了。” 梁植拒绝:“不要。” 苏清源闭眼,深吸一口气,说:“为什么不?” “因为冷。” 听她这话,苏清源才松口气,走过来牵她的手,“穿我的。”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,几乎是强硬的脱下了她的衣服,又拢着她穿上他的外套,低腰对好拉链,拉到顶,梁植收着下巴抬头与他对视。 苏清源啄了啄她的嘴唇,声音低了低:“宝宝,不要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好不好。” 她说她对我也有好感 【卷卷日记】 她问我要不要当她的小三。她真的好善良,只是看了我的身体和鸡吧,都会给我一个名分,这跟表白有什么区别 梁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她知道男的乐于把女人归附于自己的所有物,别说穿别的男人衣服,她还看别的男人鸡呢。 她也不会问出那你也不准的这种傻话,她从来不吃醋,都是直接解决出格的人。 双标吗,为什么不能双标,她严于律他,宽以待己,自己的人生不自私偏袒,毫无道理。 苏清源叹了口气,正巧方林来了,他松了手,就听方林挽着梁植的手臂,嘲讽说:“粘人精。” 他早已习惯,刚谈恋爱时,方林就讨厌他,见面就呛,而梁植永远不会站在他这边。 他忍无可忍的时候,问过梁植,为什么方林这么讨厌他,梁植说放宽心,方林不是针对他。 她都这样说了,苏清源还能说什么。总不能跟泼夫一样跟女友的好朋友对骂。 “明天一起吃午饭?”他忽视方林愤愤的目光,看着梁植问。 “做梦吧你。”方林说,“植宝明天要陪我。” 在苏清源待确认的视线下,梁植点头,“嗯,如她所说。” 梁植的班主任是个奇人,说是敬业,又带着一丝怠惰,假条就放在讲台抽屉里,随着胆大的学生私拿模仿字迹。 梁植跟方林去了她家,方林跟她一样,一个住,不过不同于她的是,每个月有三天,方季安会来一趟,这个时候,方林就会把所有的言情小说都打包装箱暂存在她家。 两个人一边收拾,一边聊天。 “这本,小三上位,妒夫不甘心被踢出局,把女主囚禁了,然后小三又发疯,把正宫给杀了,完了小三坐牢,女主最后继承了两个人的遗产,独美。” 梁植听完轻笑:“你这都看的什么书,法治社会又是囚禁又是杀人的。” 方林啧啧摇头:“我看那个苏清源就是这种类型的正宫。” “说真的,你不觉得他邪乎得很吗?你谈的历任男友,都没有他给我的这种感觉重。” 她说着肯定点头:“我的眼睛就是尺,上次,你在操场跟连年周说话,他的眼睛简直要把连年周盯出火自焚。” “妒夫啊,妒夫。” 梁植给箱子贴胶带,对于她说的场景,一点印象都没有。 “行了,别代入了,我可没出轨。”梁植拍了拍手,把箱子搬到门口,手臂用力是肌肉线条流畅有力,方林舔了舔嘴,也勾起自己的手,“我为什么练不出你那样的肌肉?” 对于她的哀嚎,梁植只是拍拍她的后脑勺,打趣问:“谁让你训练总偷懒。” 晚自习下课,江柘在三楼楼梯口等着苏清源,苏清源在五层,昼夜温差大,他只穿了一件短袖,短袖崩着臂膀,冷是冷,但一想起自己的衣服被梁植穿着就觉得怪幸福的。 “笑什么呢?”苏清源混着人群走到他跟前,他还在笑,跟苏清源一起的还有季承淮,两个发小,一个高中两年的同学,组成了一个铁三角。 季承淮带着眼镜,看他一眼,说:“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?” 江柘要追人的事没瞒着,他点头:“算有吧。” “有就是有,没有就没有,什么叫算有吧?” 三个人并排走着,平均身高超一米八,平时里苏清源总是在他们两个前面,这回可能也好奇好兄弟的事,安静听着。 江柘蹙眉,半秒后才给了个肯定些的答复,“她说她也对我有些好感。” 苏清源觉得他说这话前,余光似是瞥了他一眼,书包里还穿着他从梁植哪儿脱下来的衣服,晚饭时,江柘无意说漏了嘴,他说他的外套给梁植穿了,苏清源从他那儿听完了来龙去脉,回到班里心神不宁,江柘有喜欢的女生,总不会对自己的女朋友有别的什么心思,也许就是救急,这么一件可以解释的小事,却堵在他的喉咙,于是晚自习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换下了外套。 苏清源嗓子发痒,自己的想法太肮脏,竟然揣测好兄弟对梁植有不轨之心。遇见梁植的事,他就容易失智。 江柘有喜欢的女生,甚至还在追求,再甚至,就连两个人成功加上好友都是他帮忙出的主意。 他真是想多了。 他宽慰好,然后说:“等你谈恋爱,我叫上梁植大家一起吃个饭。” 季承淮不满:“喂,歧视单身狗是吧?” “没说不带你。” 季承淮又不乐意了,“欺负单身狗是吧?” 那还不如不去,他一个孤寡少年干看着两对情侣秀恩爱,再香的饭也食之无味。 江柘没答应,言语中有些推脱:“再说吧。” “对自己没信心?”苏清源问他。 “不是这个。”住校生和走读生挤一起,下到一楼的时候楼梯变窄,三个还没意识到此时并排走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。 一些住校的女生夜晚要打水洗头发洗澡,本来就急,还被堵在后面,饶是三个后脑勺再好看,身型再优越的人男生,此时也是烦不甚烦。 “就怕到时候你跟梁植……”跟梁植什么?苏清源一瞬间眼底暗沉。 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,“麻烦让让。” 江柘和苏清源立马错开,墙开了个口子,女生穿过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他们,身边有人嘀咕:“长得都挺帅。” “帅也没用,并排走的人最没素质了。” “也是,真下头。” 三个人脸青白,刚才被打断的话也没再继续。到了校门口,季承淮与两人分开,苏清源才冷着声音说:“江柘,我跟梁植,不会分…”他实在不想说这两个字,“不会分开。” “有的话我不喜欢听,下次注意点。” 江柘挑眉,点头,也没再他雷点上蹦迪,太刻意了,容易引起怀疑。 离别时,苏清源说:“你的校服在我这儿,我拿回去洗,过两天给你。” 江柘蓦然僵住表情,很快又恢复好一贯懒散的样子,“行啊,那麻烦你了。” 本来他还想着有个换衣服的由头再见一面,最后再把带着梁植味道的外套保藏起来。 如意算盘全打空,早知道就不故意把这事告诉他了,操,苏清源心眼比针还小。 “嗯,我还没谢谢你帮她解围呢。” 你谁啊,你谁啊,你凭什么替她谢谢我,谢你大爷的二表叔的三侄子的爷爷个腿。 你是她男朋友怎么了?我还是她的小三呢?你懂不懂什么叫小三…… 还真以为梁植喜欢你?喜欢你我能是小三吗? 江柘脑子里这样想,还是勾着笑轻嗤一声:“见外了啊。” 三天两头抱着这个女人的照片又哭又笑 【卷卷日记】 苏清源都怪你都怪你,要不是你我就能去见老婆了,我要杀了你。 淮高每个月分两个阶段,上旬和下旬,前者是刚结束月考,老师和学生免不了松一松崩紧的铉,后者又陷入紧张的复习状态。 周末下午两点,床头柜的铃声没有照常响起,夕暮降临,卧室逐渐昏暗,梁植才悠悠转醒。 偌大的房子弥漫着孤寂的气韵。下午五点了。 手机上被信息刷屏——smathree 她清丽的眉蹙在一起,睡醒的惺忪使她反应迟钝,完全记不清这是谁。除了smathree还有一些别的消息。 梁植放下手机,转头看向窗外,心里某一处空荡荡的,像被昏天黑地的虚冷爬上每一寸皮肤。 只有在这个时候,梁植才会无意识的展露出脆弱,她很少会放纵自己睡到这个时间。大概是忘了定闹钟。 坐了半个小时,梁植才慢慢想起来,睡着之前她似乎在跟苏清源聊天。 果然,聊天框里停留着他的一句保证。 “醒了就能看见我。” 他没来。 苏清源有她家的备用钥匙,两个人偶尔会在家里腻歪做爱。所以她是在苏清源再三的保证和恳求下才松懈了定闹钟的想法。 不仅没来,解释也没有。梁植目光空洞的虚看着手机,smathree的信息弹出来。 一张晚霞的照片,夕阳给云朵镶上金边,火烧云排列在无边的天空下如此炙热璀烂。 要不是上一张是沾了精液的鸡巴,梁植还以为自己加了什么诗词对赋的文人骚客。 是他啊。 她的粉丝……不对……她的黑粉……也不对……她的……她的小三…… 她们的关系很简单,一个暴露狂,一个点评师,梁植很少回复他除肉体照片之外的话题。 她喝了一杯水,给方林打了个电话。夜晚攒个局,她需要热闹,此刻,非常需要。 “出来玩吗?” 她对那头的人起了点心思,总是躲在屏幕里面发骚也不是个事,约出来见一见,脸合心意的话,就把小三的名头坐实。 路边,一只短腿柯基扒着主人的裤子汪汪叫,遛狗的人看着手机愣在原地,绳子挂在手腕上,小柯基急的直转。 江柘反复打字反复删除。 他浑身燥热,上下的细胞都在咆哮,他要去,他真的想去,理智又使他冷静,如果梁植知道他是苏清源的朋友,因着苏清源的关系,会不会选择放弃他。 她万一觉得膈应怎么办? 柯基叫得他头疼,他把狗抱起来,“达格,别叫,你看,这是你妈妈,你说我去不去。你要支持我去,就叫一声,不支持就不叫。” 达格没叫,哈着气,想要去舔屏幕,里面的人是江柘刚调出来的梁植照片,它心里清楚的很,主人三天两头抱着这个女人的照片又哭又笑,还摁着它的头让它喊妈妈。 它要真喊出来了,那它就不是柯基了。 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去。”苏清源垂着双眸,自言自语。 梁植换身衣服出来,江柘才回了她的消息,“改天吧,今天不太方便。” 小狗对手指表情包。 “你去哪儿玩啊?” 这边,江柘倒吸一声,直接松了牵引绳,那副样子活像被抛弃,如临大敌,“你妈把我删了!” 达格登登登咬着绳子走过去,爸,还养吗?爸,我差点自由了。 我可以亲亲你的腰吗 【卷卷日记】 我要干什么来着,忘了,我一看见老婆的腰,就脑子一片空白 江柘进连家很轻易,佣人以为他是姗姗来迟的客人,三五成群的人在地下一层,桌游的,看比赛的,玩桌上足球的,打牌的,聊天的…… 奇怪的是,一般这种聚众场所,都避免不了烟味,但这里却没有,不过江柘没有心情思考这些,他只想找到梁植。 “江柘,这儿,这儿。”谢贤招手,他的声音不小,一些人停下来看向楼梯口站着的男生,女生小声的讨论着。 江柘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,穿着简单款式的灰色运动裤,近一米九的身高犹如走t台的模特,最简单的搭配穿出最时尚的气质。 更不用说他的脸,眼皮褶皱自眼尾漾开,皮肤白如玉,线条流畅利拓,垂手而立,神情冷淡。打眼看过去,锋利的眉宇拧着,在人群中扫视。 在场的不少人已经是颜值不错的体育生,但就他,还是少了几分独特和魅力。谢贤莫名其妙有些骄傲,虽然他不知道江柘为什么突然给他发消息,想要找他玩,但是他来了,还是他的哥们。 不在。 梁植不在。 方林在摇椅里跟几个女生坐着聊天,他甚至想冲过去问她,梁植去哪儿了。 江柘压下心里的烦躁,朝谢贤走去,谢贤正在跟几个人打扑克,他简单介绍下,就把江柘摁在他的位置上。 “你来几局。” 江柘心不在焉,谢贤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几次三番把一副好牌拆的乱七八糟,心都在滴血。 又打了几局,江柘的神经如同一次又一次被打散洗盘的纸牌,紊乱交错,他几乎没有了思考能力,从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开始。 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 江柘没有按照谢贤指的方向走,他想回家了,对,回家,他要好好儿想一想他要怎么办。 明明谢贤一个小时前朋友圈发的照片里有梁植,可他却找不到她。 他没有考虑过找到后怎么办,只想见她。这是他最本质的想法。 地下室的楼梯跟电梯对着,江柘刚到一层,电梯门就开了,一个寸头的男生从里面走出去,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。 连年周。 他可以肯定。 江柘远远看着,连年周面中狭红,鬓角上带着水渍,连年周注意到他的视线。 “有什么事吗?”声音有些低哑。 “厕所在哪儿?” 连年周指了个方向,去了厨房。江柘在厕所呆了一会儿。 是很久。 听见电梯运行的声音,然后是重复的开门关门,外面安静良久,江柘才走出来,按下按钮。 连年周回到地下室。一脚踢到抽烟的男人屁股上。 “找死是不是?” 男生立马爬起来把烟灭掉,“植姐都不在了,我就抽两口。” “不在也不准抽,滚出去散味,臭死了。” 连年周压着眉,把外套扔他身上,“赶紧滚,不散干净你回来试试?” 男生敢怒不敢言,心里嘀咕着,你以前也抽怎么不嫌臭,梁植嫌弃就臭了。不仅自己烟戒了,还不准他们在有梁植的地方抽烟,就差命令他们见梁植之前焚香沐浴了。 连年周喜欢梁植,但凡长眼睛,能思考的人都看得出来,就是不明白为啥周哥不表白,照他们看来,男队和女队的两个队长在一起,天造地设。 顾全看着连年周这会心情不错,没忍住问了出来,连年周抿了抿唇,好像上面残留着什么山珍海味的食物美味。 “我跟她只能是朋友。” 方林烦得要死,刚九点,方季安就发消息催。 “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,方林。”拒接了两个电话后,方林收到了这条消息。她恨得牙龈疼,坐在椅子上深呼吸。 别生气,别生气。她哥就是个神经病,生气害自己,神经病待不了几天,忍忍就好了。 “你没事吧?”女生关切的问,方林平静下来,“没事。”她还是决定听话。她还得跟神经病商量一下搬过去跟梁植一起住的事。 或者让梁植过来跟她一起住。不能再让梁植出现今天下午这种情况了。 “我走了。” 连年周点头,嗯了一声。 “梁植呢?我去看一眼。” “喂了一些醒酒汤,吐了一会,睡着了,别去打扰她。” “行。”方林说:“照顾好她。” 连年周不高兴的斜她一眼:“用你说。” 二楼最里的一间屋子,漏出星点昏黄的灯影,梁植静静地躺在床上,她酒量不好,也不常喝酒,即使是连年周挑选的低度数果酒,她喝了两杯也受不了头晕。 有些热,她酣甜的脸蛋陷在松软的枕头里,睫毛覆在眼下,睡的不安稳,一直轻颤。 江柘就着墙角的落地灯沉溺的注视着,指尖像有羽毛刮拂,心连带着喉咙发痒,他不停咽着口水。 试探着,小声的,克制的,礼貌的,像是真的在关心醉酒的同学,试图唤醒她,贴心的询问她是否需要喝水一样,轻轻的喊道:“梁植。” “梁植。” “梁植。” 声音越来越清晰,因为他越走越近,直到他低腰就可以吻到她脸上的距离,江柘再次开口并得寸进尺。 “宝宝。” 连年周离开前给梁植掖好了被子,但半梦半醒中,梁植嫌热,莹白紧实的腰漏了出来。 晃热了江柘的眼。他又想起去年夏天的那个下雨天,梁植抱着一个纸箱,倾斜的伞偏向怀里的幼犬,后腰被雨淋湿,衣服贴在皮肤上,随着下蹲的动作逐渐清晰欲遮下的腰肢。 他跪在床侧,下巴像小狗一样搁在床沿,眼巴巴的盯着梁植的腰,口水分泌,他吞咽的速度都快跟不上。 她睡着了。 “我可以亲亲你的腰吗?” 她答应了。 我看着进去好不好h 【卷卷日记】 我是谁啊?我到底是谁啊?我真的破防了 梁植捡过一条狗,嘤吠时会用舌头湿漉漉的舔她裸露在外的手,而那种异样黏腻的皮肤触感在恍惚间又出现在了她的腰侧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 声音很轻,很快被江柘跌坐在地板上的声响盖过去。 腰上会遗残着一些精莹暧昧的口水,梁植眼皮有些沉,似乎想起刚才有人趴在她腿间舔吸,也许是高潮后的后遗症,使她敏感加倍,穴里藏着淫水,她偏头看向地上惶然失措的人。 记忆碎片错乱,她看不清他的脸,眨了眨眼,江柘一动不敢动,手腕反折撑着。 眼底还有不清晰的痴迷和猩红,心里更多的是害怕,他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。 “我……我…”他僵硬着声音,被梁植打断,“不用前戏了,直接做吧。” 江柘宕机,呼吸都凝滞。 做什么?做爱吗?应该是吧,前戏不就是做爱吗?她是在跟我说吗?是我可以跟她做爱吗?我是在做梦吗? “快点。” 被子下,梁植已经小幅度磨擦夹腿,她蹙眉,有些不满他迟迟没有动作。 今天怎么回事?怪怪的。 江柘连忙起来,“好,来了。”一边胡乱又迅速的脱衣服,一边滚动喉结乱七八糟的想着。 梁植的体温高,他也没好到哪儿去,钻进被窝里,像个愣头青,好半响才鼓起勇气翻身覆在梁植身上。 她好美,无论是挺翘的鼻子还是潋滟的眼尾,瞳孔都盛满了晨星,此刻被欲望包裹,像森林里无知的魅魔。 魅魔抬手圈住他的脖颈,江柘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,顺从的低头,然后被魅魔含住嘴唇,纠缠舌尖。 他脊背都绷直几秒,梁植迷糊中不停的疑惑,总是感觉今天的他变笨了不少,技术也退步了很多。 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,毫无章法,她偏头躲过了吃人的吻,捏他的炙热,硬得吓人。 江柘出了汗,低喘闷哼。他的手都在发软,撑不住颤抖的身体,只能卸力压在梁植身上,头蹭着梁植的耳垂,一下又一下克制的叫。 “套在床头柜,去拿。” 她躺的地方是哪里,不知道,一会儿感觉是在家,一会儿又觉得是别的地方。 江柘没有能力去思考为什么梁植知道这个房间会有避孕套、避孕套在床头柜。 他倒出一盒套子,戴在了阴茎上,顿了顿,“我看着进去好不好?” 他真的没有信心能够盲进,梁植的衣服还好好穿着,这会自己摸着胸,她真有些烦了。 “嗯。” 江柘掀开被子,跪坐她腿间,捞起一条腿放在他大腿上,另一只手掰着梁植的腿折着。 整个小穴都被他看见,蚌肉翕张,他理智全无,扶着性器,一寸一寸撑开外阴插入,龟头被紧吸着,销魂噬骨。 “嗯……唔。”全进去了,江柘快疯了,头皮发麻,这不仅是生理上的刺激,还有心理上的。 他看见了自己丑陋粗长的性器被梁植的小逼吸进。 光是埋在里面,都被绞出了射意,梁植闭着眼享受着,她的g点藏的紧,苏清源有时候快入到了宫口,才能在胡乱中戳到。 今天是怎么回事,穴里的东西,似乎顶端已经隐约碰到。 江柘抻开被子重新把两人裹起来,他围着梁植,光裸的胸贴着,去吻她,去撞她。 “嗯……啊…”梁植被撞的上下耸动,在唇齿相依之间流出呻吟,江柘耳朵发红,性器涨大,头发被汗液打湿,发尾逐渐卷翘。 楼下,楼下还有人。 没有人知道他像疯狗一样压着梁植操,他离地狱不远了,离天堂不远了。 “好紧。” 江柘没有什么技巧,回回都是全出全进,他操的梁植的双腿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山包,被子被她拱的盖不住两人。 火热交缠使两人感受不到寒冷,江柘直起身来,按着梁植的腰,在极致的爽度中仰着脖子暴露性感的喉结,撞一下,喘一下,他才像那个淫荡的人,头发被撸到后面,整张脸都是淫欲。 潮红的脸,欲望的眼,他身下挺操,梁植启着唇,粉红的舌尖吸引着他。 江柘又弯腰去吻她,吻她的眼睛,鼻子,脸颊,去摸她的乳,他觉得自己好忙,但好幸福,幸福的快要哭出来。 “梁植,梁植。” 他喃喃喊着她的名字,拉着她的手放在脖上:“抱我,抱抱我。” 梁植脑子如同浆糊,爽得要流口水,他几乎十次有八次都能操到她的敏感点。搭在男人脖子上的手用力的挠出了指痕,江柘感觉不到微乎其微的疼。 她好爱这个鸡巴,像为她量身打造的。 “好爽,肏的我好爽。” “啊…要到了…” 梁植高潮了,穴肉收缩,淫水四溢浇到柱身上,江柘急促喘息,借着收缩的刺激狠肏,低吼着射进避孕套。 跟着精液出来的,还有他眼角的泪。 “好爱你,好爱你,梁植,宝宝。” 他好粘人,射了也不拿出来,堵在里面哽咽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,压得她不舒服。 “苏清源,你好重。” 没人说话了,直到有一道不可置信的质问响起。 “你…叫我什么?” 我爸也是小三? 【卷卷日记】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老江家指定有啥说法 有人在拭她的脸,感受她的温度。 梁植摸到的是刺挠的短发,还是不要喝酒了,她想,触觉都罢工了。之前明明是软绵的手感。 是谁呢? “连年周?” “嗯?” 周紫云在沙发上玩手机麻将,达格趴在她腿上睡觉。心里想着儿子电话里说的大事。 也不知道办好没,一通电话把她从麻将桌上叫回家,接了遛狗的任务,就屁股着火的跑了。 江柘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是由性爱交缠产生的愉悦,一半是被梁植当成苏清源的痛苦。 甚至痛苦更甚,他眼神迷惘,思绪复杂,满肚子委屈和心酸,就在他欢天喜地跟梁植亲密的时候,她却从头到尾把他当作别人。 可是他又阴暗的生出一丝侥幸,被认错又怎么样?他已经跟梁植有了“夫妻”之实。为什么他不能怀孕,身体一分开,谁会知道他被梁植宠幸了,就连脖子上的痕迹,都不能永恒的停留在他的皮肤上。 怀孕就好了,怀孕就挺着肚子去苏清源面前示威,纹身呢?把梁植抓的地方用纹身留下来。他好像疯了。 “卷卷?怎么样?处理好了吗?” 江柘没回答妈妈的问题,沉默良久,说:“妈,我跟苏清源像吗?” 周紫云满脸疑惑,“不像啊。” “那你说我跟他,谁比较帅?” 周紫云看着江柘,认真思考起来。江柘其实跟她长得不是很像,很多的还是遗传了他的爸爸,就譬如他的自然卷,还有眼睛,唯一跟她像的地方,就是嘴巴和性格。 她活了几十年,到了如今,对这种古怪的男性竞争行为还有些敏锐的雷达。她脱口而出,“你怎么跟你爸一模一样?” 也爱问这些比来比去的话。 “我爸也是小叁?”江柘的脑子丢在了梁植身上,想也不想的反问。 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周紫云吓一跳。 正巧此时江武延下班到家,江柘也觉得自己魔怔了,摸了两下达格的头回卧室了。 手机里还是等待验证,给苏清源发的信息也没回,他估摸着又是被叔叔阿姨管控了。 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,索性开始回味做爱时的画面,性器被温热包裹的感觉,欲仙欲死,光是构建回忆,都能让他闭着眼睛射出来。 等明天吧。 如果梁植能记起来,他就跟苏清源打一架,暴力上位,如果梁植不同意,那他就偷摸当个暖床的。 记不起来……要是记不起来… 江柘翻了个身,目光空洞的盯着门板,两横清泪如断了线的珠子,默默又汹涌的洇入被单。 江柘蜷着身子,在黑暗中压抑的哭着。 第二天一早六点,江柘肿着眼皮起床,头发又卷又炸,江武延在门口等他,见他那样顿了几秒,有些话突然不忍开口。 昨晚妻子拉着他彻夜长谈。 江柘从小到大,他带的比较多,他性子沉闷,话也不多,等江柘大一点的,会说话的时候,还是更粘妈妈。 他有喜欢的女生,周紫云跟他提过。 去年夏天,江柘在外面玩,周紫云让他带一只小猫回家,结果带回来一只柯基。 非闹着让狗当他大哥,周紫云看小狗可爱,想着猫也行,狗也行,起了几个名字江柘都不同意,说就叫大哥。 周紫云嫌名字难听,才改了个达格,美滋滋的当着狗儿子养,谁能想到暑假一过,江柘又回来抱着狗说要当它爸爸。 这不差了辈吗? “你说你儿子是不是有病?” 第一天,周紫云气愤的跟他吐槽。 一个星期后,她有笑嘻嘻的跟他说:“卷卷思春了,想给达格找妈妈。” 于是为人父母偶尔会在卧室里偷偷分析儿子的情感状况。 “卷卷现在为情所困,甚至已经徘徊在道德边缘,你去跟他聊聊,这方面你比较熟悉。” 江柘压着眼皮,江武延整理着措辞,还是启唇,委婉的切入话题。 “昨天跟妈妈聊什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 江柘现在想想还是荒谬,他爸怎么可能会是小叁,真是自己当了小叁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小叁,与他同病相怜。 “爸爸不是小叁。” 江柘点头。 “你…你妈妈…那个时候爱玩,年纪小,还没收心,难免被其他各式各样的男人吸引,爸爸只是在保护她不被心有叵测的人骗……” 啊?江柘感觉自己没睡醒,消化不了这局父子谈心。 “喜欢和爱是一辈子的事,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,那当然很好,你比别人更早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,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观念去要求她,对她而言,可能这个世界还有比你更契合她的人……” 江武延不停说着,丝毫不觉奇怪,因为在他的一生,从一见钟情到爱如痴恋,都只有一个人。 “你必须要经历一个很艰难的阶段,就是让她去探索,也不是让你离的远远的,爱还是可以争取的,就是没有正当的位置…” 他补充:“我这么说,不是鼓励你去当,什么小叁……” “我明白。” 江柘呆呆点头。 江武延想了想,自己似乎没有完成妻子的任务,反而还越说越糟。 “爱是在放弃和争夺间取舍……你看,如果当年爸爸没有争取这段感情,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。” 嗯…… “谢谢爸?” 诶,他不是这个意思…好想老婆啊……他就不是这块料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江武延的头发没有打理,江柘一样。 最终,在这个诡异的早晨,江柘听见了他早就熟知的座右铭,由他亲爸拍着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讲出来。 “儿子,不被爱的,才是小叁啊。” 小植亲身感受:不要喝酒,一晚上过得跟狼人杀一样,回回睁眼闭眼都是不同的人 队长,我们不可以接吻 【卷卷日记】 回头给鸡巴上个保险 连年周是一个手很巧的不羁男,嘴叼着皮筋,表情认真的低眸交叉着梁植的长发。 梁植发顶竖着几根呆毛,嘴边起了刷牙的泡沫,镜子里,连年周的寸头还沾着水,小麦色的手按在她的头顶上,几下抚平翘发。 “好了。” 连年周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,梁植躲过,“一会乱了。” “奖励一个吻好吗?” 连年周灼灼的看着镜中人,垂下的麻花辫在他指尖搅着,梁植漱口,说:“我没让你给我梳头发。” 他低笑,不喝酒的梁植真是有够无情的,明明昨晚他还在舔她。 梁植反身靠在洗簌台上,食指没使什么劲的抵住连年周饱满到快要凸出来的胸肌,语气活像调情:“队长,我们不可以接吻。” 她点他的下巴,然后是连年周焦渴的唇,冷清说:“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。” 妈的,连年周狠狠闭眼,梁植嗤笑,推开他,“再不走迟到了。” 梁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,走读生不用跑操,梁植到教室时,早读铃响起。混在朗读声中的,是对这次月考成绩的讨论,住校生在操场听见几个班主任的交谈,成绩出来了。 果然,早读结束班长就卷着几张纸回来,班长是个消瘦的男生,叫张伟,拥有着全中国重复率最高的名字,人如其名,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,都隐于芸芸人群,但脑子不好。 “梁植,你这次退步了。” “嗯。” 张伟等了一会,发现她不准备再问,主动说:“你不想知道你多少名吗?” 不想。成绩单又不是什么机密,一般第二节下课就贴出来了,张伟这个奇葩怎么老是跟宫里传话的太监似的,清早的脏眼睛。 “离我远点。” 张伟气红了脸,“你等着老班找你谈话吧!” “咱班这次的平均分都是被你拉低的。” 唧唧歪歪,旁边的不少同学都小声的嘲笑他,活该,脸长得跟npc一样还那么普信。 梁植站在老班的办公桌前神游,班主任是姓马的中年男人,嘬了一口茶,叹气说:“最近是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吗?” 对于梁植,他总是很苦恼,梁植的情况跟其他学生不同,有些就算是走读生,大多都会有家长陪同,再不济,也能跟老师保持联系,梁植不一样,在他眼里,能说得上是可怜。 梁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高中不怎么开家长会,小事上也不会随便联系家长,高一那年,梁植在学校打架,情节严重,打架的理由也是稀奇。 夏日炎热,练体育的女生通常会在训练上穿短裤,其实跟那些男生穿的没什么区别,偏偏就有品行低劣的男生,特意坐在一边,指指点点,用言语和视线猥亵,女生都习惯了,他们开着冒犯的玩笑,生气了、不适了,又说,至于吗? 当然至于,梁植用球踢折了那些男生的命根子,跑去训练的男队哪儿搜刮了所有足球,挨个踢。 “至于吗?” 她声音在打趣中泛着冷意:“我就是失误了。” 马老师照着电话薄上的号码打过去,是个空号。 身为班主任,他第一次了解到梁植的家庭状况。 “我没家长,对不起马老师,实在不行你把我开除了吧。” 梁植看着老班油腻腻的一张脸越发苦恼,说:“我没什么困难。” “你这次……成绩下滑很多啊,老师也知道你走的体招,但是文化课的成绩还是一样重要。” 办公室有人进来,两个人,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好学生,几天没见的男朋友,苏清源,一个是玩世不恭的坏学生,早上刚分别的好朋友,连年周。 苏清源也看见了她,表情慌张一瞬。连年周有着回家般的从容,隔空挑了下眉。 苏清源感应到什么,面色不虞。 生气了是吗? 不看他,也不对他笑。 “老师,下次就好了。” 梁植说:“成绩就是这样起起落落的嘛。” 就像她突然闪过的片段。 在床上,她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,喊他苏清源。 是谁呢? 她又想起方林给她讲过的小说情节。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——我可没出轨。 那个手机上的男人,不是出轨。 连年周,她们只是朋友的关系。 她是个极度自私的人,出轨在她的字典里,是利于她的定义,她就算逼里含着别人的鸡巴,只要她想,她都能说——我没有出轨啊,他戴套了,插进来我们也是清白的。 早上起来,连年周不在她的床上,他这人做爱有个习惯。做完之后一定要她咬着奶睡。还要环抱着她。 她没有跟连年周做爱。 她就说,她还没有遇见过这么完美的鸡巴,简直像为她的甬道量身打造一样。 “梁植,对不起。” 苏清源跟梁植先后出来,他忐忑四下张望,小声的道歉,“我昨天……” 梁植转身睨他一眼,苏清源是个学霸,再难的题稍想一下,就能得到明晰的解答,但他看不懂梁植的眼神,即使这样,他还是寒气脚升,他要抓不住梁植了。 “你昨天来找过我吗?” “……没有。” 有人跟你做了 “有人看着呢!” 梁植翻开连年周的衣领,上面没有任何抓痕。连年周弯腰由她动作,嘴里还宠溺说着,“你也不怕八卦传到你那小男友耳朵里。” 走廊里两人靠着栏杆站着,路过的人匆忙偏头看一眼。 “帮我找个人。” 梁植给他衣服翻得不成样子,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。学校里的人多少都知道她跟连年周的关系,除非两耳不闻窗外事。他们最先知道的,是连年周——一个典型的二世祖混球。 在梁植出现之前,没有人能够让连年周低头,鼻子长在头顶上的东西。 仗着家里有钱,逃课打架,混事做尽,性格乖张。 然后知道的是梁植。 在周一国旗仪式上,不打草稿,毫无诚意的“反思”自己的错误——足球并不是武器,我玷污了足球运动的圣神,将其用于败类的惩罚,我诚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希望大家引以为戒。 给校长气得红温。 最后知道的是,这件时间背后,是连年周动用私权平息,让梁植溅起浪在一个瞬间殆于静默的水面。 叁人成虎,揣测关系。 舞到连年周跟前——她是我好朋友。 大家想想也是,梁植拥有让人靠近就被吸引的能力,谁是她的裙下臣都不足为奇。 存留的一丝暧昧猜想,由梁植频繁的恋情终结。 看来是很要好的朋友。 故而一些肢体打闹不再有人多想。 连年周背倚着,跟梁植相对的方向,侧头看她,问:“谁啊?” “昨天跟我上床的人。” “那不就是我吗?” 连年周舔了下上唇,不以为然道。 梁植轻笑,反问:“你操我了?” 快上课了,走廊没什么人,梁植没压着声音,连年周正色,站直了身子,“有人跟你做了?” 妈的,他就离开了一会,局结束就去看她了,兔崽子见空就钻,在他家,在他眼皮子底下爬床? “不知道是谁,”梁植点了点后颈,“这有印子,你去找找。” 连年周暴躁,压不住脾气,语气都重了不少,沉沉的在喉咙里嗯了一声,五官都沾染了戾气,梁植自顾自说着,“昨天大部分都是你的队员,印子留不了太久,你最好今天趁他们洗澡搂一眼。” 梁植拍拍他的肩头,“找到立马跟我说。” “找到之后呢?” 连年周看她轻松又漂亮的脸,问她。 “你说呢?” 当然是和他交朋友了。 “我不找。” 连年周握拳赌气,他找到了也不会跟梁植说的,他要给那个男的套个麻袋揍一顿。 梁植了然,“行,那我自己去找。” 苏清源不准备跟梁植说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。 昨天下午,他向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出门,准备用同样的借口换取短暂的自由。 但他不知道的是,月考的成绩在头一天就已经出来了,而他的母亲——林殊,早就先一步知道了他的分数和排名。 “清源,以后就在家里学习,图书馆离家那么远,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。” 他捏着书包带子的指节发白,母亲还在说着:“你这次成绩不太理想,英语相较于上次来说退步很多,妈妈要求也没有很高吧,起码要稳定在年纪前叁,也没有硬性要求你必须考到第一,但是清北这几年录取分数线越来越高,你不能掉以轻心啊,单科也要重视,不能光看整体,有时候往往就是在某一科上被别人反超…” 苏清源面如死灰,拖着腿一步一步往回走,还要强颜欢笑,乖巧懂事:“知道了妈妈。” 回房前,林殊斩断了苏清源最后的念想:“昨天妈妈跟老师聊了聊,皮老师说你最近上课偶尔会迟到,是交了新朋友吗?” “没有。”苏清源如坠深渊,知子莫若母,林殊说:“妈妈不反对你有新朋友,但朋友是暂时的,你跟他们不一样,只要保持好成绩,你的未来跟那些所谓的朋友不会有什么交集,你的朋友在别的阶层,高中的友谊,不要当真……是女生吗?” “不是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林殊说:“为了防止你分心,妈妈决定暂时保管你的手机,等放暑假再给你。” 苏清源几近机械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木偶般放在桌子上。 他的家庭,是他在梁植面前最耻于讨论的话题,他陷入一个自弃的漩涡,害怕毁坏在梁植心中有关于他的形象。 他明明家庭幸福和睦,却如同被囚于牢笼。他就像一个被完美父母打造出来的人偶,人生被规划,被安排,被监控。 他做过最出格的事,就是跟梁植恋爱。 他不是个好人,他把梁植当成窒息的呼吸机,是救赎,也是沙漠里的甘霖。 迫不得已,他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吗?不可以,明明在谈恋爱之前,他就知道,早晚会有这一天。他想过母亲知道他谈恋爱后生气的模样,她甚至可能会极端的强制他分手。 他愿意吗?不愿意,那个时候,就像所有狗血的剧情一样,他的母亲会去找他的女朋友,也就是梁植。 他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想过,好的,坏的,被发现,不被发现的后果都考虑过。 唯独没有考虑把他的家庭告诉过梁植。 他不想,让梁植以为他是一个“妈宝男”,他仅存的私心只有在梁植心里留下最初的——优秀又清雅的形象。 要道歉,他要跟梁植道歉。 他不要分手。 他从头到尾,考虑都只有他自己。 请假 过年了,请两天加,结束了就日更 不是梦 掌纹被醇白的酸奶截断,梁植刚换好衣服,下午最后两节是训练的时间,连年周塞的酸奶被她放在钢琴盖上。 梁植垂首看着埋在腿心墨黑的脑袋,十分钟前,苏清源拉着她钻到体育馆闲置的琴房里。抱着她的腰一味道歉。许是一路跑过来,头上都是汗。 “舔。” 苏清源抬头,迷蒙的凑上去舔舐她手心的白。 像喂狗。 梁植的裤子只褪到膝盖,苏清源卡在圈里,如同被穴与运动裤拴住。 琴房隔音很好,梁植仰头承受,肆意喘着。 苏清源偏头蹭她的腿跟,声音放得很轻:“我保证以后不会了。” 反正他已经不能随便出门了。 上午,梁植在问过他有没有找过她,使他更加确信梁植在生他的气。 随后他一直惶惶不安,干什么都无法全神贯注,偏偏还担心又被皮老师看出端倪,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心底。 中午饭也没吃,季承淮还嘀咕,说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,他才知道,江柘也没去吃饭。 下午皮老师要去接孩子,几乎等他一走,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梁植。 “梁植,宝贝。” 苏清源细密缱绻的哄着,叫一下亲一口蚌肉。 梁植在神游。 苏清源有时候的语言真是贫瘠,反过来颠过去都是相同的话。 她没有多余的情绪,也没有他担心的那么生气。 穿好裤子,梁植吸着剩下的酸奶,懒散的应着:“别保证了。” 她说:“我没生气。” 人依附环境而生,看似所有人都活在庞大一体的社会环境下,但总有缄口不言的秘密和顾虑。 或是不至于,或是举重若轻。 总之苏清源想要刻意隐瞒,对她来说,是人之常情。 例如她,也同样不会告诉苏清源一些事。 对比之下,放鸽子是多么不值得产生负面情绪的一件小事。 做完最后的拉伸,梁植在去浴室的路上瞥了一眼连年周。 意思很明显。 连年周脸色不太好,狠狠哼了一声,旁边的人侧目,“咋了周哥,鼻涕卡嗓子了?” “滚。” 男浴室的人出得差不多,连年周还没出来。 梁植挎着书包耐心等着。 “你是不是记错了?” 连年周说,他把所有的人都观察了个遍,每个人的脖子都光溜溜的。 他有些庆幸,怀疑是自己把梁植舔高潮后,她做了个春梦。 下一秒梁植霍地揽着他的脖子像小狼一样亲上来,连年周在惊异中反条件享受起来。 “嘶。” 后颈刺痛,梁植说:“就是这样抓的。不是梦。” 连年周气笑了,合着拿他验证呢? 电光火石间,他想起一个人。 “拜~” 一个月不到应该能完结,小短篇写着玩的,大家不要学他们天天不学习啊,不要考究,看个开心,新年快乐 只有哥哥才能操你 桌沿横七竖八贴着报废的双眼皮贴,江柘迷瞪着眼对着镜子费力往褶线上贴,一边的手机播放着“新手贴双眼皮贴教程。” 头发蓬软卷翘,场境说不出来的诡异。 苏清源隔着一层迷障,都能精准琢磨出梁植的想法,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。 晚上回家路上,他闷闷不乐,苏清源倒是好心情,为他答疑解惑。 “我就是怕自己的长相她不喜欢。” 江柘简单讲述了梁植约他出门,被他拒绝的事,白天一整天都在反复琢磨这件事。一面伤心一面期盼回家夜晚能被梁植通过。 苏清源听后,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她也怕。” 他说,“你跟人家聊这么久,还不愿意出门,她也担心在屏幕那头的你是个……不太好看的人。” 江柘恍然大悟。 又觉得梁植真是一个温柔又暖心的好人。 陪他聊了这么久,才委婉的删掉了他。 甚至没有说过一句难听的话。 手机提醒音响起的时候,梁植正盘腿坐在床上,浴室门打开,方林穿着睡衣出来。 “要说吗?” 方林顿了下,长叹一口气,点头。 她很感谢梁植的边界感,也很羡慕她,对所有的关系与链接,都进退有度。 她知道,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在浴室的哭声被梁植听见,她不会探问今天她的古怪。 放学时,方林紧紧抱着梁植的胳膊,梁植知道她心情不佳,在门口遇见方季安更埋疑惑。 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校服人群中鹤立鸡群,方林几乎瞬间躲移到她身侧。 “方林。” 威迫的男性声线即使是淡浅的语气,也在无形中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。 被喊的人不理,方季安又说:“听话,跟哥哥回家。” 听话听话听话,永远都是听话,听话就活该被打屁股,活该被你压着亲吗? 方林已然应激,钻出来看见方季安波澜不惊的眼又害怕的小声反抗:“我……今天跟小植……睡。” “方林……不准胡闹。” “闹脾气也不该麻烦别人。” 两兄妹气氛不对,梁植安抚方林抓着她的手臂,对方季安说:“我前几天看了几部鬼片,不敢自己一个人睡,是我让她陪我几天的。不麻烦。” 夜晚,方林附靠在梁植的肩上,娓娓讲述着。 从连年周离开的那个夜晚,是万恶的开始。 方林在楼下碰见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学弟,两人的体育课重过几次,有过一些足球上的交流。她实在不知方季安发什么神经。 回到家就掰着她的腰压着腿上,一言不发的将掌落在她的屁股上。 在她啜泣后,更是离谱的边吻她,边摸她的腰,她的乳。 方林吓得失去叁魂七魄。 他们是亲兄妹啊! “离那些小男孩远一点,不要惹我生气,好吗?妹妹。” 方林哭到昏厥,那个侵犯自己亲妹妹的禽兽还餍足的禁锢着她,不停的说:“乖一点,只有哥哥才能亲你,只有哥哥才能操你,只有哥哥最爱你,乖一点林林。” 他说:“不要害怕,哥哥只是亲亲你,你还没成年,我不会做什么的,但前提是林林不惹我生气。” 说完,方林没忍住又哭起来。 她真的害怕极了,在她的认知里。 方季安一直是个严厉古板的大人和哥哥,比她的爸爸妈妈管她管的还要多。 连言情小说都没有看过德国骨科的类型,说什么方林都接受不了这件突发的悖论事件。 “小植,怎么办啊?我哥疯了……” 她语无伦次嘟哝着:“我害怕……我好害怕……我哥……我哥……呜呜呜我没有哥哥了……” 梁植没遇见过这种事,眉毛蹙着,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,在方林的描述中。 方季安的行为与强奸犯无疑。 方林摇头,她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,“我不想他被抓。” 梁植的手机闪着消息,她顾不上看,江柘看着手机眼泪在好看的眼睛里打转。 哭哭哭就知道哭。 福气都被他哭没了。 江柘愤愤的擦眼泪,再次申请好友。 相册里存放着他拍好的照片。 欧式双眼皮,卷毛,年轻貌美,戴口罩的江柘。 在以前,只要下课吃饭,跟着苏清源,总是有机会能够看见梁植。 那事后,江柘也不敢碰见她。 害怕梁植真不记得…… 青春的悸动,在男孩的身上是胆小。 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 半夜一点,手机震动把他吵醒。 梁植通过了。 谁说写多了能越写越顺的,不同意,完全没有大纲,嘴上说着不是np写着写着就多了小四小五小六,唯一1v1的理智就是不写卷卷之外的肉,比如这个骨科,昨天还没有搞一口的想法,写着写着就有了,我是一个弱鸡,写文笨笨的 像不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方林走了。 她们从学校离开,方季安一直跟到楼下,不难看出来他忍了很久。熨帖的衣服皱着起伏,说话都带着妥协的哀求。 “林林,跟哥哥回去吧?” “哥哥明天一早就要走了,舍得让哥哥难过吗?” “嗯?听话。我们好好谈一谈。” 不依不饶。 最终方林还是走了。 梁植也没了困意,喝水时翻看着手机,又看见了那个id。 杯子放下的瞬间,岛台上的手机传来一张照片。 很奇怪的照片。 但能看出是个颜值不错的男生。 还有一头看着就手感上乘的卷毛,发至润泽,她猜应该是天生的,不像学校里穿着豆豆鞋,壮壮妈的那种卷发。 梁植突然想摸两下。 她还没有谈过,或者说——睡过,这种。 照片得出的信息不多。 男生戴了口罩,像一寸照似的端端正正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,性感的喉结存在感十足,下半张脸藏在口罩里,只剩一双…… 很奇怪。 梁植想,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哪哪儿都奇怪。 她看着屏幕里的那双眼睛。 双眼皮贴突兀的在眼角翘起,他大概以为自己贴的很成功,好好儿的眼皮加宽两倍,像最近流行的欧式双眼皮。 江柘等了几分钟,梁植没有做出任何评价。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措辞,删删改改。 “我的脸被隐翅虫爬了……” “现在不好看,看着吓人。” “我怕出去吓到你。” “……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毁容的。” “你能……你能等我好了再约吗?” 照片被消息顶上去,梁植保存下来,翻到相册一张小狗的图片。 好像。 水汪又哀怜的墨黑的眼。 同样的,照片多看两眼也让她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。 “你的头发是烫的吗?” 那边回的很快。 “不是,我是自然卷。” “嗯。下次见。” 脖颈上的痕迹要多久才能消散?梁植和江柘都不知道这个答案。 于是一个时不时的去扒连年周的衣领,算着时间,一个每天早起卷发时对着镜子入迷的自赏半天,手机里留存了几百张照片,命名为“被标记1.0” 自琴房分开后,苏清源跟梁植少有见面的机会,苏清源似乎认定自己的恋爱从欲坠回到了稳妥,在皮老师的紧盯下,他只得这样安慰自己。 他们还没有分手,不是吗? 他是梁植谈过最长的一任了,不是吗? 梁植很忙。 市比赛要在月底举办。 等苏清源熬到皮老师接孩子的时间,梁植已经开始训练了,所以两个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。 苏清源是淮高的年纪排名,回回光荣榜上都有他的照片。 梁植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知名度和倾慕着比苏清源还多。 很快,学校就有八卦传闻,苏清源的男友体验卡虽长期但到期。 不过这些江柘都不知道。 “他最近是怎么了?” “不知道,你也觉得他怪怪的?” 晚自习,江柘又对着碎镜片发呆。 前桌两个女生交头接耳,一回头又看见江柘拿着她们被分成八瓣的破镜片失神照着。 “像不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?” 江柘没什么表情接话:“我听得见。” 跟她们说不清楚。 江柘干脆收拾了书包,跟班长请了假。 他要去健身房,要去美容做护肤。 一定是他的身体没有吸引力了。 自从上回重新加回梁植回,连天框里全是他单方面的输出,他本来是习惯的。 让他恐慌的是,梁植就连他的鸡巴照,都不怎么回了。 你能帮我买盒套吗 半个月很快过去,梁植比赛的日子到了。 清晨,大巴车在门口等着,女队跟男队分开。连年周却跟梁植上了同一辆。那些男生见状发出峨眉山猴子的起哄声,方林没好气的翻白眼,讨厌他们这副送连年周出嫁的样子。 梁植上车就靠着方林的肩闭眼酝酿睡意。 连年周坐在过道另一侧,车里的人有的跟梁植一样补觉,有的低头安静吃着早餐,对连年周的行为见怪不怪。 于是连年周垂眸看向梁植摆在椅侧的手,腿小幅度动动,隔着过道去勾梁植的尾指。 桀骜冷锐的脸缠上微不可察的甜蜜。 他听说了。 关于梁植分手的事。 倒也没有追着梁植表白的意思,就是有点想让梁植捡起他这个朋友——宠幸一下。 方林收拾好包,空出窗户的视角,连年周心神荡漾,大手在底下从尾指开始爬上梁植的整个手,视线若无其事的飘忽,直到看见江柘。 那晚的人,梁植自己找过几次,后来训练压力大了,连他的衣领也不扒拉了,人也没空找。 最后一次提起,是他发现抓痕没有了,他压着嘴角跟梁植说。 连年周瞒着梁植也找过不少人,一是怕有心人拿这个上位,二是想先一步抓出来打一顿。 说到底“朋友”就他一个足够了。 本来自己就吃不饱,遇上梁植谈恋爱的当头更是饥肠辘辘。 窗外的人跟上次差别很大。 不仅是着装上的,还有他的眼神。 男人的警觉性使连年周立刻将他划为犯罪嫌疑人。 “你在看什么?” 梁植被他的手劲捏醒,朦胧着眼就要看窗外。 “梁植!” 连年周猛地捧住她的脸,给车里的人都吓一跳。 “嗯?” “我看看你今天长得美不美?” ……? 窗外,江柘清晰地看见这一幕,指关节捏地泛白,眼底寒冽肆意。 他只是来送送梁植,苏清源到底怎么当的男朋友。 别有用心的人都快骑他头上拉屎了他也不管管? 真是废物一个。 比赛要比两天,第二天下午结束后大巴直接把每个人都送回了家。 连年周想跟梁植一起回家的,还想跟到梁植床上。 他问了,梁植说还没有分手。 不过他也不想管那么多,他已经好久没有跟梁植做爱了。 可惜没成功,梁植只想回家蒙头大睡。 睡到昏黑月色都来敲门,苏清源来了。 而江柘,在楼下。 江柘帮苏清源打了掩护。他们以前却是发小,可是后来江家发济,两家越走越远。 周紫云跟林殊的教育观念大相径庭,苏清源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年龄,她必不可少的会产生一些心疼情绪,更何况是看着长大的。于是有时候会帮着打掩护。 而林殊,在江家搬走之后,叁番五次的送苏清源去找江柘玩。 对于儿子跟江家独子的交好,她喜闻乐见。 所以,她允许苏清源有这个朋友。 江柘说不上是什么心情,夜晚席席凉风打在他的脸上,刺骨逼人的冷透进他的心里。 他麻木的失去情绪,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。 没关系,没关系。这很正常,他们是光明正大的情侣,不像他,是阴沟里的老鼠……不,都比不上老鼠……老鼠起码还能见到太阳。 而他……只能躲在暗处窥伺梁植,就连做过了最亲密的事,只要梁植忘了,他就不能提及。 因为……因为他是趁虚而入,他是见不得光的小叁,是苏清源最好的兄弟……是胆小鬼…… “嗡” 苏清源发来消息——你能帮我买盒套吗? 江柘所有的难堪与不甘终于在此刻爆发。 他凭什么?苏清源凭什么? 他目眦尽裂,剧烈起伏的胸膛,和血丝攀附的眼睛,无一不在昭告他的嫉妒。 是的,他嫉妒死了。 江柘日日夜夜都在咬牙在黑暗里询问,苏清源他凭什么。 明明是自己先遇见的梁植、是他先喜欢上的。 问完后又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,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,因为他懦弱,害怕。 梁植那么好,他配不上她,从一开始,江柘就给自己定义了暗恋者的位置,那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不能好好坐在这个位置上呢? 都怪苏清源,都是他得意洋洋,小人得志的在他面前炫耀。 ————我跟梁植谈恋爱了。 苏清源可以,他江柘为什么不可以? “嗡” 手机震动让江柘的回归神思。 “?” 他机械的打字,“买不了。” “事情败露了。” “你没跟周姨对暗号吗?” 江柘说:“对了,林姨问的我爸。” 他补充:“我爸比较笨。” 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算了,我马上下来。” “嗯,我先回家了。” 发完,江柘看向不远处的便利店。各类品牌的避孕套搁在最显眼的货架。 他看到了熟悉的牌子,踌躇两秒,拿套付款。 没有大纲,都是现编,也没有文笔,状态好就写的顺,都是一些没有脑子的文,我也写不出来什么高深带有讽刺意义的,写这种都给我累够呛,纯当练笔写吧,这本练大纲(虽然没有),练剧情逻辑(虽然现编),练通顺连贯(感觉拉了个大的) 各位饭友吃的开心,不开心也不要强吃,就是这样,爱你们 江柘,看看鸡 嫉妒是关于爱的负面刻度,而江柘的爱从胆小走向扭曲,避不见日的滋养了与嫉妒和不甘正相关的毒,当刻度上升,毒跟随蔓延到他的体躯,如今已是到了他的咽喉,汩汩作祟使他无法汲取空气。 解药是因梁植发酵的一切有关,她随意落在他身上的视线,她不经意在嘴边扔出的他的名字……而这些都是缓冲剂……江柘最接近洗涮毒液的是那一次将炙热埋进她的体内,宛如新生,高潮迭起的那刻,他甚至看见了海市蜃楼————是甜蜜,是梁植丢弃苏清源宠溺的摸着他的眼皮,是他将因梁植而生的一切都交到她的手里。 然后他听见梁植喊苏清源的名字。 原来不是解药,是蛰伏的最后毒剂,在他恍若云端之时将其牢牢钉死在苟延残喘的爱的囚笼里。 梁植一日不亲吻他,他的心躯一日残败。 可他还是在自卑,在瞻前顾后。 在梁植喊了苏清源的名字后,他躲在床上哭到抽搐,他想,如果梁植还记得,那他就把苏清源打一顿,直接上位,如果梁植不记得…… “叩叩叩” 万千个思绪破碎沉没, 被击碎在, 暗黑无光的门前。 如果她不记得…… 江柘蜷住的手起了汗,眼底紧张却带着坚定,避孕套揣在裤子口袋里贴着大腿肌肤都扯出丝丝伏痒。 他会告诉她。 他已经等了太久,已经快要窒息,剧毒侵蚀他最后的领地————理智的、痴狂的、贪婪的、爱着梁植的大脑。 “你来了?” 梁植看起来早有预料,语气反问但听起来像是等候多时。 不过江柘顿木的脑袋并没有听出弦外音。 他看着明暗对比下面容佚丽的梁植,光线诡谲浮动,牵起他心底流痛的回忆。 是以为苏清源回来了吗? 高大的身体强撑着展示最优美的弧度,他苦涩的解释说:“我不是苏清源。” 梁植突然笑了,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般,“那你是谁?” “江柘。” 他眼睛亮的可怕,不由自主往前进了一步,“我是江柘。” 他早就向她做过自我介绍。 ——这是我朋友,江柘。 你好,我是江柘。 你好,梁植。 梁植摇头,又问:“你是谁?” 江柘疑惑,又前移一步,梁植没有邀请他进门,但眼下他快要踏进她的家里。 芬香萦绕在他的鼻腔,他为之振奋。 “江柘。” 梁植余光看着这人不动声色登堂入室的小动作,直接牵住他的手猛地将人完全扯进来。 他不说,她来问。 ……先看看。 男友的发小很不对劲,他说他叫江柘,可是他明明就是她的m,她未曾谋面的小叁,她一夜情的对象。 于是她说:“江柘,看看鸡。” 苏清源坐在出租车上给江柘发着信息,没人回。 梁植也是,无人理。 他浮躁不安,总觉得有事要发生,出租车有自己的方向,他的思潮却没有。 苏清源将一切都归结于被妈妈发现的忐忑。 “妈?” 苏清源小心翼翼,林殊见他回来疑惑的问:“怎么回来了?” 不是说要在江家留宿吗? “您没找我吗?” “没有啊。”林殊糊涂一瞬,又说:“既然回来了,就去抓紧休息吧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 江柘为什么骗他?曾经闪现过的荒谬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,抱着最后一丝印证,他打通了周姨的电话。 “喂,周姨,我已经到家……江柘回去了吗?” 没有,江柘没有回家。 苏清源在玄关抖着手穿鞋。 “你又要出门?” 抬头时苏清源眼底的红和神色的迷茫让林殊愣了一下,作为母亲,她当然能够即使捕捉到儿子的情绪,可那又怎样? “不准出去。” 他站起来已经比林殊高了很多,可他如果跪下,一定又比林殊矮上半截,作为儿子,苏清源时常觉得他在林殊的面前从来没有站起来过,他要跪着恩谢母亲一切的安排。他很羡慕江柘,羡慕他活着随意自在,羡慕他的家庭氛围,羡慕他的性格和无畏。 江柘已经那么幸福了,他绝对不允许,他再将梁植抢走。 ————- 马上完结,吓不吓人 马上有肉 引诱亲弟弟 聪明是痛苦。 这是梁植的思悟。 因为足够聪明,所以在母亲弯腰穿鞋时总是担心她再也不会回来,明明是天真贪玩的年纪,却总是带着早慧的忧愁,吃饭睡觉与玩耍是幼童最重要的事,可梁植总是睡不饱,吃不好,不敢玩。 梁植的母亲姓宋,叫宋雅君。 大抵是源于原生家庭的影响,宋雅君是一个将自私与缺爱融合的极端病态的女人。 梁植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外婆外公。 宋雅君出生时,家庭就已分崩离析。她在两个尴尬的、不属于她的家庭里蜷活。 梁植的出生是一场意外,是畸形,是罪恶,是不堪,是两代的痛苦。 所以梁植讨厌聪明。 在发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妈妈同母异父的弟弟——那个午后开始。 老天都觉得她的诞生是违背世伦,所以就连降生,都在星火血色的十字街头。 因为无法寄生在父爱与母爱里,所以寄生在亲弟弟身上。 宋雅君仅仅用了一个暑假,就在家里引诱小她叁岁的亲弟弟上了床。 日记里写到———— 妈妈让他去相亲,可凭什么,为什么要夺走我依附的一切,她是否还记得我是她的孩子,我已经爱屋及乌,我爱她爱的那么用力,我甚至连同她的儿子都爱的那么认真,妈妈,我是你的孩子,弟弟也是你的孩子,你不爱你的女儿,可我已经变成了你的儿媳,你知道你的儿子在深夜撞进你女儿的身体里吗?妈妈,我的头发都被他扯的生疼,他说我遗传了你的发质,说我是个女巫,是恶魔。可是这是我唯一存活的方式。你在脐带断裂的那一刻就将我放在扁舟上任我漂迫,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一处海藻让我感知到爱的链接,妈妈,弟弟是我的。 我怀孕了,我什么都没有考虑过,我早就知道我不会爱她——我的孩子。我还没有学会爱。世界没有给我这个机会,妈妈和叔叔疯了一样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,我不能走,我不能离开,我没有本领,我穿梭在这个世间最容易获取的父爱与母爱两端却从没有得到过。我时不时会做梦。也不是噩梦,是妈妈在拥抱我,她用慈爱温暖的手抱着我的脖子,问我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儿子,她的家,她的生活,她在梦里说,我是个自私的魔鬼,生下我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毒害爸爸的家庭。我应当是哭了,所以起来写下这段日记,也算是现实里的我为梦里的妈妈答疑解惑。弟弟不单单是你的儿子,是我获取爱的捷径,是我的爱人,是我永生融入【家】的可行性操作。妈妈,我真不该说你倒霉,可事实如此。只有你生下了我可以引诱的性别,如果可以,我当然不会让你流泪,我那么爱你,也同样迫切的想让你爱我。 是个女儿,姓梁好了。护士抱着让我看一眼,我看不出像谁。一眼后不愿再看,是新生也是死亡,她的出生已然没有任何意义,我想要得到的都随着她的降生去了另外一个世界。真是可惜,没人为她取名字。 ………… 日记横跨时间大且乱,记述琐碎。 只言片语的了解足够使梁植摇摇欲坠,原来如此。 不会识字时,她尽可能的睁着困顿的眼睛担忧妈妈偶有一次收拾行李抛弃她出门,妈妈总是忘记她,有时是带着与上次不同的男人回家,在卧室发出怪异的叫喊,有时是穿鞋出门后整夜不回,于是梁植只能踩着板凳在柜子和冰箱翻找吃的。 待到会识字时,她才得到了埋怨与总结的能力。 她延续了妈妈的痛苦。 也慢慢学会了自私。不——不一样,她从不在他人的身上摄取爱。 宋雅君总会走。 没人能拦住她。 梁植也不行。 ——她的女儿也不行。 她总有一天会穿上鞋子,然后不再脱下。 是四季里普普通通的某一天,梁植背着书包回家,空无一人。 桌上留着她的一封信。 在混乱一生的后半程,她的妈妈突然找到了真爱,与他共赴国外。 是她的妈妈吗?不太清楚。 梁植从她子宫诞下的那一瞬,是她关于母亲最后的温度,那以后,她再未感知过妈妈的肌肤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图图你怎么回事,怎么老惦记着骨科那一口 这个不太对哈,但是小植妈妈就是只考虑了她自己,没有担心过这种危险情况下会诞生畸形儿…… 小植没有任何问题,笔在我手上 还有肉……急急急…… 江柘,你像水蜜桃爆浆(微h) 水雾洇湿江柘的鸦睫墨瞳,他像被误扔进烘干箱,颠来倒去,越来越热,他机械的反复清洗自己的身体,还跑到浴室空旷的地方做俯卧撑,力求让肌肉充血,达到最佳状态。 无论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液,涂上之前都要闻上一闻,思考的齿轮早已卡顿,江柘尊崇本能,想到待会要做的事,想到身上跟梁植同样的味道,他兴奋的指尖发麻,小腹之下是一片白皙光滑,再往下是一柱擎天的胀粉之物。 梁植自然不知道浴室里的人像狗一样四处蹦跶的行径,她坐在床边玩着手机,吃着刚才给江柘找衣服时翻出的棒棒糖,是水蜜桃味的,大概是上次跟苏清源逛超市时凑单买的。 门打开,热气泄出,美男出浴。 不想穿衣服,不想穿苏清源的衣服。 江柘不停拽着衣角,彷佛试图将其破坏,再理直气壮地脱掉……或者,或者他也该准备两件睡衣留在她家了。 见梁植一直看他,江柘才懊恼的想起他遇水就现原形的卷发。 嘴里水蜜桃的味道俞来俞浓烈,鼻腔都溢满了甜腻果香,浴室的光简直要把面前的人照成上好的水蜜桃,又何况江柘耷拉着湿漉漉的卷发,明眼可视的皮肤都爬上一层可疑的粉。 不得不说,天生的尤物。 梁植突然有些可惜,上一次迷糊着没有欣赏床上的他。 “我想吹头发。” 江柘心里打鼓,感觉他爸骗人的,还说什么卷发的小男生没有那个女孩能拒绝。 “过来。” 快来让她近距离看看这个含苞待放的水蜜桃。 这么想其实很怪,单说身高,江柘都快比门框高,哪儿像梁植眼里心里物拟的水蜜桃样。 更不用说江柘的长相,线条利拓,五官深邃,展开的肩背与稍带侵略性的身材。 可梁植就是觉得像,不仅像水蜜桃,还像她的小……m…… 先入为主真可怕。 “怎么跪这儿了?” 梁植拿着棒棒糖晃两下,她的腿微岔着,江柘思绪都在发散,听见梁植让他过来,走到跟前就不由自主地弯膝跪在她两腿之间。 他抬头看她,对视下是江柘试探的食指暧昧的勾着梁植的裤摆。 相比较梁植平稳询问的声音,他的气息乱得一塌糊涂:“想让你摸摸我。” “嗯?摸哪里?” 江柘慢慢摸到她的脚踝,顿了顿,整个圈住。 摸哪里? 头发? 不行,还是湿的,而且……万一梁植不喜欢卷卷怎么办? 胸肌? 不好不好,会不会显得他太浪荡了? …… “嗯~” 江柘猛地一颤,原来是梁植用另一只脚踩住了他的裆。 “不说话是想让我摸这里吗?” 梁植用力,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,不等他回答,又说:“刚才只是看了一眼,还没摸,所以不满足了是吗?” 江柘氤氲着泪花,脑袋烟花迸溅,他只是一个刚开过荤的小处男,上次梁植喝醉,基本是他在主导,可这次不一样…… “是,想让你摸。” “那把裤子脱下来。” 梁植用棒棒糖代替手,水津津的糖体滑过性器,从低端拨动沉甸甸的两颗肉球,在回到顶端那颗黑色的小痣。 江柘受不住,他胡乱想着自己被梁植的口水沾染,跪伏的大腿跟都在颤抖,他用脸去蹭梁植的膝盖,要命的喘息求爱。 梁植手插进他湿软的头发林里,将棒棒糖换个头,戳逗前端吐着淫液的小孔。 “痛……痛……宝……”江柘蓦然改口:“梁植,我痛……” 他小滴的泪有些砸在地板上,有些顺着梁植的小腿流淌。 梁植安抚的摸他的头,没再动作,只是抽出小截,江柘就跳动着性器射出白浊。 “江柘,你像水蜜桃爆浆。” 梁植的脚踝一直被他握在手里,江柘去了一次后更脆弱粘人,他仗着身子瘫软整个人挂在她的小腿上,可怜兮兮的侧躺在膝盖偏头注视她。 大型犬蜷缩也能占不少体积。 水蜜桃? 好喜欢这样的梁植,比上次他破处的体验感强多了,还给他起这么亲密的昵称外号。 “那你吃掉我吧。” 嘴里被塞入一个棒棒糖,刚才挑逗的工具由他解决。 没有什么异味,江柘吃的高兴,满脑子都是这糖被梁植吃过,她们间接接吻了。即使马上就有可能接吻,他还是没底线的没出息。 “怎么这么软?叫什么江柘,叫江软软多好。” 梁植在以往的床伴身上从来没有对江柘这样的恶性趣。 于她而言,做爱是日子里调味剂,那些男人没有多大用处,又乏善可陈,上床,做爱。是简单的步骤。从来没有额外的欲望。 因为没有,所以也不想去尝试。 但他不一样。 梁植就是很想玩他,因为他奇怪还神经。 她想起方林早些时候追过的小说,好像可以解释她眼下的行为————很好,男人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。 “去吹头发。” 梁植乱揉他的卷毛,说。 吹风机嗡嗡响,江柘眼色潋滟,忍不住想给自己比个大拇指。 水蜜桃,江软软。 他一定是让梁植高兴了,不然她怎么会给他起这么暧昧的昵称。 上位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,当小叁不仅需要信仰,还需要行动力,更需要脑子,虽然到现在江柘也不明白为什么梁植突然要看他的鸡巴,但是不重要,他的脑子是用来算计苏清源的。 他还记得梁植说苏清源不喜欢玩什么sm,肯定是放不下姿态。 他就不一样了,他看见梁植能跪,能舔,他上位必然能成功。 舔? 江柘莫名茬了神,吞了吞口水。 好渴…… “江柘,吹好了吗?” “好了。” “躺下去,”梁植说:“我要坐你脸上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米有写到 小植突然有点s属性爆发,妹宝全女凝 写什么肉最后都会走向小狗求爱是我的宿命(挠头) 下本一定要试试强制生气play,狠狠做 支持男性abb式取名权 叫宝宝好不好(h) 整个世界都是海。 房子就如同珊迪的居住地,江柘在海水倒灌的瞬间挤进整个海底唯一拥有氧气的地方。 然后在门外所有的情绪都被隔绝在暗涌的海流中。 即使现在他又无法顺畅呼吸。 腥甜的阴穴堵住他的下半张脸,温热的唇瓣被他的舌头拨开,舔舐。 江柘躺在梁植的床上,额头光洁溢渗着情热的红和潮闷的汗。 阴阜处的耻毛在梁植前后挺动时反复刮拂他的鼻尖。 很痒,痒的江柘心像被棉花托住,然后由肉棒炙热燃起的火燎烧,在躺下时他如愿以偿的脱掉了刺挠的衣服,赤条条的在床上,脸上是坐着的梁植,胯下是挺立的粗长阴茎。 梁植悬在他脸上,没有全坐下,一开始撑着墙用逼去操江柘的脸,但她一直动江柘就没法用舌头进穴道。 “用舌头肏。” 她反手按在江柘的胸肌上,身体崩出优美的弧线。 手感不错,但比起连年周的好像还差点…… 她说完,江柘就含着阴蒂重重吸一口,像不舍的留恋,转瞬用舌尖来回刮蹭阴唇,分开,粗粝的舌进入湿润的蜜穴,淫水混着他无法闭合的口水一同被江柘贪婪的吞咽。 好渴……还要更多…… “嗯……唔……” 直到更多的水液治好了他的干渴病症。 江柘用拇指去蹭滑梁植的大腿,高潮一次后两人也没有分开。 梁植坐好时低头,对上他湿漉漉的视线。他呼吸间的热气,像羽毛落在她敏感的部位。 她们都没说话。沉默的前戏。但心知肚明,下一秒开口就是天崩地裂的欲望交融。 江柘断断续续亲着,睫毛挂着雾水般轻眨。 “嗯?” 连接处钻进陌生的冷空气,他不舍得闷出疑问,嘴巴还想追着亲。 “要挡住吗?” 原来她只是拿手机。 拍照吗? 江柘摇头,他好开心。 卧室的灯只留了一盏,梁植看着手机里两腿之间的人,思忖两秒还是打开了闪光灯。 如果刺眼的光能够昭告他的爱意,江柘希望电子照片能够成为证明。 拍完照梁植点开相册蜷着一条腿作支撑翻下江柘的脖颈躺在一侧。 江柘立即大口呼吸两下,然后准备去摸口袋里的避孕套。 “在找什么?” 梁植攀上他肌肉沟壑的背,江柘不动了,“套。” “在床头柜。” 江柘戴上后突然想起,上次在连年周家,梁植也这么说,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连年周他家床头柜有套? 莫名的思绪很快被主人抛之脑后等择日捡起。 “梁植……梁植……叫宝宝好不好?” 江柘压在她的身上,细窄的腰如马达挺动,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撞进梁植的身体里,青筋凸出的手臂穿过床与她的空隙将人嵌在怀里,江柘迷离中舔她的耳垂,嘶哑的问。 “嗯?” “宝宝?” 梁植以为是让叫他宝宝。 谁知叫完后,穴里的东西疯狂跳动,甚至她诧异的觉得好像还涨大了几分。 好幸福,幸福的让他下一秒死去也甘之如饴。 江柘不停撞着,掌心贴着梁植两颊,泪落在她的眉心,在她看见更多水晶之前吻住她。 是他想这么叫的,可江柘没想到梁植理解错了。 没关系,没关系。 “宝宝……宝宝……宝贝……梁植……好爱你。” …… 做完一次江柘就会粘着她亲亲摸摸,不应期短,等性器又硬的时候就接着来。 从后入又换回最基础的男上女下。 出了很多汗,江柘怕她着凉,扯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,交合的起伏使被子偶尔窜进两阵清风,温度把握的刚好。 “啊哼~” 江柘吃奶的头顿了一秒,梁植突然收缩甬道夹得他闷哼一声。 还没来得及问,就听见梁植说:“苏清源?” 江柘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那场噩梦里,直到他顺着梁植的视线看过去———— 在卧室门口的,按着门把手的,表情阴冷的,真正的苏清源。 梁植的男朋友——苏清源。 他怎么办? 黑暗总是被用来形容沼泽般的情绪,好比将一颗心放在平静的面上,因剧烈的跳动而深陷无尽底,可苏清源想用透明来描述此刻他的心境。 从他到床的距离咫尺清晰,苏清源徒然翻涌着想要杀了江柘的怒意愤恨。 寂静的夜晚,弥漫缱绻气味的卧室,两个人在沉默对峙中各怀鬼胎。 江柘庆幸做的时候盖了被子,没让苏清源看见梁植情动的样子。 可他似乎忘记了,不该见的人是他。 梁植眼底欲望还未散尽,过了开始的惊讶,她反而好整以暇的起了看戏的心思。 好似被男朋友捉奸在床的人不是她。 她转头看矗立的人,江柘察觉到抱她更紧,与她一齐看向苏清源。 贱人。 不要脸。 苏清源没挪一步,搭在把手上的手背微不可察的发抖,突然,他大步向前,在离床一步的地方停住,如冰寒的眼冷冷看向缠在梁植身上不止廉耻的好友。 就在江柘以为他要动手时,苏清源崩着难堪的嘴角像死去的声音一样启唇问梁植:“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吗?” 任谁都摸不清苏清源的想法。 那个男人能忍得住不把小三打死,更何况眼睁睁看着别有用心的贱男人爬女朋友的床。 江柘都抽出了一半性器,准备挨一拳了。 毕竟是他撬墙角在先。 可苏清源完完全全无视了他,江柘观察着,冷不丁又沉了下腰,全根埋入。 “嗯……”梁植在回答前溢出一声,才说:“你来就是为说这个的吗?” 苏清源的脸色更加难看,周身凛冽的氛围与腥檀的暧昧抗衡,他的理智在摇摇欲坠,咬着牙说:“不是。” “?” “后天也想跟你一起吃饭。” “……” “好。” 梁植推开江柘,不管他惊变的表情,朝苏清源伸手:“抱我。” 对了,这一步走对了。苏清源绷着千百根弦终于松了一根,弯腰把梁植抱住,她的身上到处都是粉色的痕迹。 像狗一样,江柘像狗一样在他的女朋友身上留下恶心的东西。 他的气味,他的咬痕。 杀了他,他一定要杀了他。 江柘失魂落魄被推在一边,苏清源无情的睨他一眼。 “还走吗?” 梁植问。 苏清源拖着她的屁股离开,摇头。 主卧不能再睡,苏清源抱着人去他曾经收拾出来供两人胡乱后休息的次卧,踱步到门口时,他好心询问:“他怎么办?” 梁植摸着他的后脊,努力思考一番,才笑着趴在他的肩头,“你想怎么办啊?” “天太晚了,让他留宿一晚吧。”苏清源亲她的侧脸,大度道。 “哇!” 真是太有意思了。 梁植现在一点都不想去管江柘,她觉得苏清源更奇怪。 往常她谈的那些男人,小肚鸡肠,找连年周打架那是常事,明明她又没有出轨连年周,还要神经兮兮的作,苏清源是头一个在别的男人身边接走她还能装作看不见的人。 江柘和他,不是发小吗? 说起来,她认识江柘都是苏清源介绍的。 霎时旖旎的卧室只剩江柘一人。 苏清源离开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。 脸上泛痒,江柘麻木的去摸,原来是眼泪。 又哭了啊。 他失落的想。 没关系,她们还没分手,梁植跟苏清源走是正常的,她……她还没有喜欢自己…… 透明————因与果的配对。 是歇斯底里的将所有妒忌扔到明面上,还是打碎牙齿吞到肚子里。 前者是深渊,后者也是,但有几率抓住先机。 他才是梁植的男朋友,梁植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误……不,她没有犯错……都是江柘这个贱人勾引她……觊觎她……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如果不给我设一个完结规划的话,我的思想就会跑火车,把剧情写得又臭又长 本来想写圆圆薛定谔眼瞎看不见卷卷的哈哈哈哈,还是改了,觉得这样对小三的打击更大…… 到底……什么时候……分手……(吐血) 世上最快小三文学,爬床见正宫一条龙服务 求珠珠,求评论评论莫多莫多 小植很明显啊,孩子还是爱玩的年纪,对有意思的事人都好奇 关你什么事 江柘还是回家了。 视线哭到模糊,他不敢多看一眼紧关的房门。 本来就是要回去的,他想,明天他还要早起拉头发,梁植家一定没有直板夹。 江柘第一次把卷发拉直是在初一。 在那之前,他从不关注自己跟别人不同的自然卷。 没有人能摸他的头,但总有人好奇卷茸茸头发的手感。他很烦,放学等司机接他时几个女生围在他身边眼冒金光,双手合十拜托江柘让她们感受一下。 江武延在车里看见这一幕,当晚就对儿子的进行了关于“卷发”的教育。 江柘不懂他爸,但还是懵懂笨拙的在每天早上上学前将一头卷发拉直。 他发现这避免了很多好奇的侧目。 江武延说这是他长大后第三特征,从他开始江家遗传的卷发只能给自己的老婆看和摸。 还说女孩子都无法拒绝。 莫名其妙的自信在江柘初二那年得到理解——江武延的卷发是他的定情信发。 多的也不跟他讲。 日子一久,江柘就习惯了。 在遇见梁植之后,江柘会对着镜子发呆,想起父亲说的,偶尔会畅想,梁植会喜欢他的卷发,摸摸他,揉揉他。 他身上都是梁植的味道,舍不得洗澡。 睁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,江柘从网上搜了水蜜桃的照片当了头像,然后用大号给梁植发去好友申请。 季承淮切出小说阅读器准备睡觉,习惯性的看一眼,狐疑的给那个看起来恶寒的头像发去信息。 “苏清源,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?” “?季承淮你抽疯了?” “别装了,想赖账是吧。” “……” 江柘正一肚子委屈化火,他对被人认错都应激了,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。 “季承淮你熬夜熬穿了?苏清源欠你钱你找他去,我是江柘!江柘!” 他越说越生气,生理盐水都涨出来,“老子是江柘。” “……”季承淮被他骂呆住,弱弱开口;“我以为你被盗号了。我想着试探一下呢……” 无语凝噎。 “傻逼。” 翌日,江柘收拾好心情想着上位计划,刚进校门就被人拦住。 “聊聊?” 连年周像是来下战书的。 走到灌木丛遮挡的一处,江柘就听他问:“你那天是不是上楼了?” 苏清源暂时是正宫他可以退步受气,连年周是个什么东西质问他。 江柘奔着打架来的,一句不想多说。 “关你什么事?” 于是两人打了起来,连年周是体育生,但江柘一直锻炼也不差。 两人都挂了彩,在引起注意前结束。 连年周舌头顶了下伤口,打也打了,他对着江柘淡淡的说:“我还是很看好你的,希望你早日把你的好兄弟从那个位置拉下来。” 太久了,苏清源在梁植身边太久了。 久到他都有种危机感。 江柘有些意外,但未显露,他觉得连年周的前半句话听起来很刺耳。 好像比起苏清源,他才是那个正房一样,能够一直留在梁植的身边,还能大度为她筛选合格的男宠。 “是吗?你不怕我把你也拉下来?” 连年周肆无忌惮的笑:“我?我只是她的好朋友,不用那么在意我。” 好朋友?好朋友会跟他打起来? 江柘不再试探,轻嗤离开。 苏清源一夜未归。 第二天背着两个书包,快到学校时捏捏梁植的手,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个令他胆寒的声音。 “清源。” 是林殊。 他的母亲。 他知晓山雨欲来,梁植回头看见一个雍容的中年妇女,苏清源快速把书包给她,强装镇静:“那是我的妈妈。” 林殊走的很快,撵着尾音笑意慈祥的说:“是清源的新朋友吗?” 梁植还是头一次谈恋爱谈到对方家长面前,但是林殊的友善使她乖巧应答:“阿姨好,我是……” “不是朋友,”苏清源打断她,对着林殊说:“路上碰见的同学,随便聊了两句。” “这样啊……” 梁植没什么反应,但不再回应这个话题,还是乖巧的模样跟她告别:“阿姨我先去学校了,拜拜。” 第二节大课间,梁植被教务主任叫到了办公室。 办公室里,是伤势惨重的苏清源和看起来更可怜的江柘。 上课铃声响起,静谧沉冷的办公室坐着不知如何开口的主任。 梁植偏头去看他中间秃亮的头顶,又被他身后舒展羽毛的小鸟吸引了注意。 天空的颜色跟以往的每一个白日一样,躲在云朵里的太阳跟妈妈离开的那一天是同一轮。 好没意思啊。 梁植无聊的想。 有人敲门,是林殊,苏清源唰的站起来,又被林殊按着坐下。 然后是周紫云,本来该是江武延,但她听说打架原因后就过来了。 “咳……” 地中海主任咳嗽一声,示意开始,周紫云却蹙眉看了一圈。 三个孩子,除了那个女孩,身边都有家长。 不分手,不分手 叁角恋的纠缠如同在平静的水面坠入滚石,老师在讲台大声喊了几声安静躁动八卦的动静才小了下来。 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防火防盗防兄弟。” 班级里总有几个压着嗓子继续讨论的好事者。 “真没想到江柘是这种人……” 真爱派不乐意了,打断说:“什么叫这种人,爱情这东西谁说了准。谁能过情关?” 道德派争论:“过情关?还好意思说,也就你们男的能共情男的了,挖墙脚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。” 中立的说:“说什么都太早了吧?万一人家江柘单相思呢?” 男疾男户派:“要是单相思苏清源能跟他干起来,操,我早看他不顺眼了,长得就一幅勾栏样。明天老子也要跟他打一架,先说明,我可不是暗恋梁植啊,我就是道德感太高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吹牛大王放了一个酸味的屁。” “他说得在理,江柘肯定是在梁植跟前摆骚弄姿了,学校里这么多癞蛤蟆单相思梁植,苏清源要是挨个打一遍,都能直接在操场摆个擂台了。” “你也说了都是瘌蛤蟆,而且那性质能一样吗?你没听说苏清源跟江柘是发小?” 理智派:“两个都是贱人哈,不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打,把事情闹这么大,弄得梁植也被叫走。” 捡漏派:“你这么说……诶……那梁植到时候肯定两个都不要了……” 此话一出,偃旗息鼓。 苏清源和江柘也是这样想的。 无尽的害怕和后悔吞噬了江柘,他的手掌紧紧扣着身下的沙发皮套,几分钟的间隔小心翼翼地偷看梁植一眼。 周紫云觉察到儿子的情绪,不动声色的拍拍他的膝盖。 “什么问题不能解决,得要你们去动这个手,以后出了社会,跟别人解决问题,就准备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吗?现在我们在办公室处理这件事,以后呢?嗯?有没有想过?是警局,严重点是要留案底的。” 然后就是一些废话。 梁植是这样想的。 她甚至打了一个哈欠。 林殊从进门起始就有意无意的观察她,眼下更是直接皱眉。 没教养的孩子,不尊重老师。 无足轻重的场面话后,真正的目的才抽丝剥茧。 “梁植。” 江柘和苏清源顿时如临山崩。 “毕主任。” “听马老师说你最近的学习态度不太端正啊。作为女生,在异性的交往上应该注重边界,自重自爱。” 苏清源嗫嚅着,林殊警告看他一眼,不等梁植说什么,便说:“梁植?阿姨叫你小梁吧。” 梁植淡淡等着这场大人的讨伐。 “阿姨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。女孩有时候确实比男生的早熟,心思活络些,那个时候,阿姨也觉得那些教科书啊,成绩啊,学习什么的不重要。每天总是担心自己这里不漂亮,哪里不好看,觉得那些数学公式,语文古词都比不上学校里头的男生有趣。” 苏清源拼命扯她的袖子,她仍说着:“你跟清源的谈恋爱的事,阿姨也能理解,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你看阿姨也不是跟你卖惨,我把清源拉扯大,就等着清源考上清北喘口气呢。清源这孩子什么都不懂,稀里糊涂的就跟你处上对象了……今天我作个主,清源跟你就分手了哈。” 话里话外都是梁植带坏了她的儿子。 “妈…” 打架流血没哭,伤口痛没哭,无端坐着,眼尾却有了晶莹。 梁植睨了他一眼,林殊也短暂的停了下来。 教导主任此时成为背景板。 也许他的本意就是如此。 一个是名列前茅、清北有望的模范生,一个是家境富裕、有资助往来的二代。 还有一个矛盾中心、祸事原由的梁植。 梁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起来,走到苏清源的面前。 抬手擦拭他未出的眼泪。然后歪头问脸色异样难看的林殊。 “阿姨,您看您说的真严重,我就是跟他谈着玩玩的。” “你还不知道吧,你儿子有时候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呢?” 主任砰的拍桌子:“梁植!” “你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不知廉耻……”林殊压着怒气说。 “是啊?那怎么办呢,你儿子还是爱我爱到不行呢。” “分手?”梁植看着苏清源问:“你想跟我分手吗?” 江柘在一边跟周紫云坐在一起,他没有立场去说什么,甚至开口会让情况更乱。 他已经给梁植带来麻烦了。 苏清源苦笑,说:“不想。” 好几秒,他才提着声音,在林殊威严的目光下去拉梁植的手。 “不分手……不分手……” “可是你妈妈刚才……” “她说了不算,不分手,梁植,你说的对,我就是狗皮膏药……所以……所以你别不要我,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……我真的……我求你别听我妈的。” 一个巴掌在苏清源说出更多前落到他的脸上。 林殊也站起来,指着苏清源的鼻子:“我看你是昏了头,我为你计划的大好前程今天你是非要断送在她身上吗?她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。” 苏清源鼻子都被扇出血,求了梁植又去哀求他的母亲。梁植趁机缩回手。朝眉毛打结的主任走了两步。 “妈,你就让我做一回主吧,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……” 你带伞了吗 不知从哪天开始,在梁植的世界里,日子开始重复、停摆。 日复一日的在家和学校穿梭,死水般无荡漾,从学校回家又是如古井的死寂。 她需要上学,不是为被分数堆迭出的未来,是为了让她看见她是真的还存在于这个世界。即使它日升日落的像一天的反复重启。 于是就要超过强烈阈值的刺激,是禁止的、不属于这个年纪的————性爱。 梁植自诩是一个很专情的人,除了某些特殊情况,在做爱之前都会给他们名分。 她不沉溺这种事,何况发育成熟的性器比钻石都硬,一个名义上的床伴足以满足需求。 她从不出轨。 直到江柘的出现。 口罩和双眼皮并不能伪装身份,当天没记起来是因为她不上心,并且那个时候,她联想到的都是之前捡过的一只小狗。 在比赛结束的那个夜晚,梁植在酒店的床上翻看“网友”发来的自慰视频。 射精时伴随小腹的抽动起伏,使手机无意照到了他下颌线内侧靠近耳朵的皮肤,在耳垂的遮挡下,有一处不明显的抓痕。 跟她之前留在苏清源身上的一模一样。 区区一个抓痕什么都证明不了,可梁植直觉那个在屏幕里发骚的男人就是江柘。 验证就只剩下那句————看看鸡。 她们什么都没有谈论,没有她突兀行为的询问,也没有他弯弯绕绕行径的疑惑。有的只是默契的性器相嵌。 苏清源发现时,她开口的选择也会是江柘。 梁植在苏清源沉默的时间里,在想,她好像跟他谈的时间有些长。 也许她跟江柘上床不单单是因为江柘引起了她的兴趣,是她腻了。 腻了苏清源。 她短暂的允许苏清源抱走她,不代表她选择了她。 站在办公室,耳边是噪杂的泣哀和尖锐的训斥。在由嫉妒忿忿之心起由的斗殴中,苏清源让她失望了。 既然要装大度,为什么不久一点。 放学时外面下起了雨,檐廊下方林带着伞,暴雨来得突然,有伞的只有零星几人。 到梁植家时,两人裤脚都湿到小腿,方林在浴室换衣服时,外面的手机一直响。 方林一时半会出不来,手机在短暂的间隙后持之以恒的响。 “方林。” “啊?” “有电话。” “你帮我接一下。” 梁植按下接通,那段传来清晰的声音:“到家了吗?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 “她在洗澡。” 那边语噎几秒,说:“麻烦方林出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。” 手机放下,是哥哥的备注。 等方林打了一通电话后,苦哈哈的跟她说,她哥找了司机来接她,她要回家了。 “我会来看你的。” 梁植轻笑:“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 “我就说苏清源邪乎的很,”方林不舍的拉着梁植的手臂,梁植牵着她准备送她到楼下,上午的事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,安静听方林忿忿说道:“你谈的那么多对象,他真是最差的那一个了,心眼小还不知轻重,这次竟然还连累你被停课一周,还有他那个朋友……这种小男人生下来就是妒夫,太可怕了,植宝,我觉得以后要不就别给名分了……” 方林絮絮说着,梁植偶尔配合应两声,牵着她注意脚下的台阶,到了遮不住雨的地方,方林接过伞,不让她送了。 灯光给雨上了颜色,是阴天的画笔,于是落在沥青路上的坠雨汇集在一起,倒映摇曳的树枝月亮,就是是栩栩如生的水墨画,而那些尚未落下的,是画笔在斟酌一幅矗立在天与地之间的作品,如虚无的线串联锐亮脆弱的珠。 偶然有一两颗被风吹散,落在了梁植的脸颊上,像在替不会落泪的人类哭泣。 出门时只穿了件宽松的长袖,风从四面八方灌进,梁植微仰着脸,迎风吹着,头发凌乱出风的模样,她伸舌头卷走嘴角的水滴,没有回头。声音轻的能被风吹走。 “你带伞了吗?” 你带伞了吗?跟了我一路的小狗。在倾幕雨夜抽泣的落汤小狗。 是不是在试图激起她的怜悯之心,躲在黑暗里还不停止哭泣,小声的抽泣被淅淅声掩盖,又被空寂的楼梯间回声到她的耳尖。 于是她分辨出来,就如同那个暑假的雨天,她分辨出呜咽颤抖的小狗。 我是不是着火了 江柘自黑暗走出,雨淋湿的所有肉眼可见的地方。 声音带着润湿的怜弱,“没……” 喷嚏中断,他又补上,“带了。” …… 梁植偏颌看他,无波无澜。 “我就说几句话,说完就走。” 江柘躲雨的时间使他的额前的发干了几分,此刻乖巧的卷着。 “对不起……我不该跟苏清源打架的……还连累了你……” 风肆意吹。 梁植准备上楼,“好。” 门口的排水系统有些问题,雨在屋檐和天空下落在地上出现了分界线,一侧积水漫过,在梁植转身时跳上她的鞋跟,又溅到小腿上。 她走上两层台阶,江柘垂头掩盖哀戚,眼泪断线砸在灰白的地上。 也许是最后一次跟她说话,他懊恼不该只顾难过,又着急抬头看她的背影。 对视,在层次的晕暗之间。 “不跟上来?” 晕乎乎的像在做梦。 江柘湿漉的衣服在玄关就脱的一干二净,接过梁植扔给他的浴巾在原地擦干净后,此刻正揪着毯子坐在沙发上。 下午,总是有人欲盖弥彰的问他是不是挖了苏清源的墙角,还有在小声庆幸梁植终于恢复单身的声音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 梁植肯定两个都不要的说辞才是最让他在意的。 不是这样的,他想的上位计策不是这样的。 如果……如果……他能忍住不跟苏清源打架就好了。 脑子像被塞进棉花,膨胀使他左思右想,没有逻辑。 梁植把他一个人扔在客厅,带进来后就没去管他。 捡的小狗也是,用纸箱子抱着去了收容所,给了一笔治疗费就走了。 善心有限。 【我还没给你道歉。】 水蜜桃头像的消息。 ? 【我现在要跟你道歉。梁植】 【我是江柘。】 【江柘要跟梁植道歉。】 ……梁植搞不懂他又要干嘛,【?】 她终于有种被缠上的初感,眉宇迷惑有了后悔之意。 其实可以给他一把伞让他回家,他又不是小狗,也没有受伤。而不是现在隔着一道门,在手机里模糊不清让他进屋的意义。 【我不听话了……我跟别人打架】 【你可以打我…不…不…打我是在奖励我…你】 【梁植……怎么办,我想不出惩罚。】 一会又说【什么惩罚都好。】 【别……不要我……】 【梁植…我喜欢你的,很喜欢很喜欢…我以前,以前】 【以前不喜欢下雨……下雨总是又粘又潮,像在陆地上游泳……可是……我,我不会游泳。】 她没用回复打断,伴着窗外的雨声看着屏幕滚动他语无伦次,乱七八糟的、他表达的爱意。 【但是我现在很喜欢……喜欢你……也喜欢下雨。】 【你捡的小狗现在叫达格,长的胖乎乎的,我妈妈总是笑它走路像是在扫地……】 【它还记得你……我每天都……给它看你的照片。】 【我是那个雨天遇见的你……梁植…我遇见你…就再也没有忘记…】 【我是江柘,我是江柘。】 【我是不是着火了……】 【我想要把头发拉直…我的头发现在是卷的…你要…你要摸一摸吗?】 【梁植…你要了我…】 梁植:【我要了你什么?】 【第一次……我的第一次……梁植……你原谅我好不好。】 【我觉得自己着火了。】 “是发烧了。” 耳畔有了真实的清冷声音。梁植从他发的那句“我是不是着火了。”就发觉了不对。 测温计被江柘张嘴含着,毛毯下是赤裸的身体。 像叁角饭团。 梁植联想着。 叁角饭团又变成了不倒翁,晃了几下撑不住倒在沙发上。 她蹲在地上歪头凝视他酡红的脸,只有雨知道,谁的心被水滴砸出涟漪。 戳他的鼻尖,拨他的睫毛。 喂他吃药,给他盖好被褥。 在鼻音浓重的呼吸声中,梁植亲吻他的眼睛。 “原谅你。” 好容易就原谅你。 你是我收留的第一只小狗。 雨天,梁植低头与幼犬对视,她动过养它的念头,她抱着纸箱子用到收容所的路程作为时限,去考虑。 养不好,她连自己的情绪都会忽略,更没能力去照顾一条幼小的生命。 她总是在睡觉,还要上学,没有时间,没有勇气。 ——你好,我想领养我昨天送过来的小狗。 ——是那只柯基吗?它已经被领养了,很幸运呢。 是吗?那就好。 下一章就时间大法了 就是想养狗了,也不是什么爱不爱的 以后没有大纲,什么细纲齐全,我是不会开文的 瞎写的也没有细腻的感情进展,饭友就当小植知道卷卷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男主角,对他包容度高就成了…… 表细究……裸奔就这个能力了 每天想你一万遍的小狗 叁件事。 第一:关于smathree的小号和一夜情,和所谓的隐翅虫爬花了脸。 第二:她不谈恋爱,她现在采纳了方林的意见不给名分。 她是这么跟江柘说的。 ————我已经跟毕主任保证了,接下来一年“端正态度,好好学习,做个好女孩” 第叁:她想见见那个小狗。 一个星期能梳理很多将知未知的事,有人在高楼劫后余生,有人在深沟痛不欲生。 叁个回答,繁絮啰嗦到梁植像在听英语听力里嗓子卡拖鞋的男播音读中文。 江柘抽涕着鼻涕讲完,有种苦尽甘来的光明。 他所有的兵荒马乱,纠结不堪,阴暗爬行……都在青涩的莽撞中找到了出口。没有名分没关系,他是个坏孩子,错事要惩罚,只要她允许让自己待在他身边。 雨下了一夜,天晴后,梁植拉开阳台,闻世界焕新的气息,江柘偷拍了一张她的背影。 双臂撑在栏上肆意用自己的方式感知这个世界的梁植,是在阳台门框之间————他的全世界。 苏清源用了一个星期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。林殊说,你这样是做给谁看,装这个样子,真是个白眼狼。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,供你吃供你穿,供你上学,是让你在学校谈恋爱的吗?你对得起谁。 一个孩子真的很容易成为白眼狼。苏清源麻木听着,他想,他为什么要对得起谁。他难道是供付他人在人间正常行走的皮套吗? 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请收回他的意识,让他不能爱,无法想,让他失去脑袋与心脏,活成昼夜在世间行走的鬼。 不然,光是想想梁植在办公室、在毕主任面前,甚至没有看他。 就这样,分手。 血液都想被灌入水银,再流经身体,蚀骨般的痛。 季承淮一开始还积极当着和事佬,两头碰铁下他觉得自己真是奴才的命。 一叁五跟江柘吃饭,二四六跟苏清源。 太善良了,他不愿意看见两个兄弟反目成仇。 特别是苏清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瞧着让人心惊。 江柘这货不一样,怎么闹了一通反而春光满面了? 江柘只是笑笑不肯说,季承淮冒了个苗头,惊问:“你不会跟梁植好了吧?” “没有。” 那就好,不然他真怕苏清源拉着江柘一起投河。 正宫下位,小叁登堂入室。 …………小叁哪儿有不被打死的道理。 季承淮叹气,推了推眼镜,高深莫测,深觉自己遁入无情道,爱情这杯毒,专毒痴心者。 梁植的邮箱,正式开放。 这是倾慕者在连续观察苏清源两个星期后得到的结论,此人已被盯在发烂发臭的回头草行列。 于是她们又开始写情书。 是那种粉色的,直观诉说的信封,被投放到梁植的课桌。 男的也写。 像模像样。 “你在写什么?” 同桌遮遮掩掩,压着一个粉色的信纸。 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 他害臊的收起来,见是江柘,蓦然心虚起来。 江柘脑子一转就知道他在跟梁植写情书,冷嗤一声:“我都看见了,亲爱的……” “瞎说什么?” 他抓着纸跳起来,左右看看,“……你可别瞎说……我就是写着玩。” “哦。”江柘坐下,真不再理他。 他又别扭的凑上来,此地无银叁百两,“我可没跟梁植写情书啊,你别多想。” 不对?你为什么要怕江柘生气? “写呗。” 江柘牙都咬碎了,最近去梁植家里,茶几上,床头柜到处都是拆封没拆封的情书。 他不敢生气,吃醋最多也是做的时候撞的深些。 …… 很少有人得到回应。 寥寥几个都是女生。 方林看小说,梁植看情书。 她觉得女孩的心思真是细腻,好的坏的事与爱都被鲜花般带着女生独特芬香的文字铺展开来。 【亲爱的梁植: 希望信件能让你在那堆数不清的情书里停留,短暂的想我一下,我的宝贝,我的主人(即使你没有命令我,我仍是你赶不走的小狗)。 我还没有说过,我对你的一见钟情,你总是问的很少,在意的很少,现在我想讲给你听,其实是达格看见我在给你写信,吵着要我给它讲爸爸和妈妈的相遇故事。我想,既然要讲,正好写下来。 我等在收容所,你进来,电子门铃在说欢迎光临,你没有看见我,抱着一个纸箱子背对着我,我完完全全的被你吸引了注意,在此之前,我心烦窗外不停歇的雨,像要淹了这座城市。在你回身时,我看见你的脸,于是听不见雨声,我的心都跳到喉咙里,喉咙都尝到了心的味道。 我确信我是爱上了你,回过神后才懊恼忘记找你要联系方式(不过我不一定敢),最后只是领养了你带来的狗,那之后,我总是在附近晃悠,企图再次遇见你,连雨天也不再讨厌,因为它总是让我更加频繁的想起你。 我不想写了,想见到你。想亲你,想跟你做爱。好爱你,我的主人,我的宝贝。 每天想你一万遍的小狗江柘 】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给图图整成意识流了(流汗) 俺好的很哦 因为米有剧情大纲,细纲,就是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了…… 裸穿围裙防置草莓打屁股h(微sm不喜慎入 wo 连年周不知多少次被梁植拒绝了,他放下手机,开始想,是不是真的如江柘所说,把他也拉了下来。 “梁植……” 江柘在厨房手持刀切着草莓,他心不在焉,竖着耳朵听梁植打电话,一看她放下手机,就黏糊的喊她。 “叫我什么?”梁植走近。 “啊~” 裸漏在外的屁股被打了一下,他猝不及防的顶胯叫出声,颤颤巍巍:“主人……主人” 刀刃擦过他的指甲,梁植睨一眼,蹙眉。 太危险了。 挺翘的白嫩屁股被打出红痕,江柘刀都握不稳,勉强借力站着。 性器在围裙下直直凸起,他……还想要……再打……重点……就更好了。 梁植捏着一个草莓吃,余下的被江柘放进盘子里。 “下次不准在厨房玩了。” 从那封信开始,让梁植重新想起那段最开始的时间———江柘在屏幕里将自己当成她的m来展示。 半年时间里,她偶尔会在江柘的身上开发一些新玩法,他的肉体,他的性器,确实如她所想,为她量身打造。 她跟连年周也做了几次,老是给她发一些袒胸露乳的照片,她也受不住,嘴巴总想吸点啥。 每次做完回来江柘都会跟狗一样拱着她乱闻,不说话。不闷气,不表达别的情绪,就是有点缠人。 没多久她就放下连年周那对大奶了。 江柘的胸围也上去了。 场地解锁了很多,玩一些擦边的sm,梁植就会几个简单的命令,开放更多的都是场所。 今天是厨房。 但最后还是回到了客厅沙发。 江柘浑身上下就穿了围裙,后腰和脖颈松松垮垮系个结,为了反差还特意做了个发型。 背头。看更多好书就到:aisewu8.com 一丝不苟的发丝与线条流畅俊朗的脸。 怎么看,都猜不到,是这样一副淫荡的身子,跪在地上,围裙受重力垂下,起伏的腹肌和前端欲坠的腺液,昭示他的动情和欲望,自然撅起来的屁股,斑斑红痕。 “主人……小狗想喂你吃草莓。” 说着,他又舔了舔梁植膝盖,在上面留下暧昧的水渍。 梁植摇头,顺着他的背一路看过去,落在他的屁股上,江柘脊尾骨都跟着视线一路酥麻。 马眼又吐出一股水。 好羞耻,但他好喜欢玩sm时梁植掌控、游刃的样子。 命令他,还是惩罚他,都让他颅穹发麻。 他是唯一的、最独特的……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能有足够的真实感和确定感。 他在梁植身边,是他独一无二的狗。 我想玩点别的。 “好。” 江柘换了个方向,正对变成侧对,他抱着梁植的大腿,顺从的用侧脸贴着她,为了防止发胶的头发让她不舒服,还用手垫着。 “好了吗?” “好了。” 梁植摸他的耳朵,俯视腿上的人。 “今天的安全词是什么?” 江柘甜蜜的笑,每次都这么重视他。 “草莓。” 今天吃草莓。 草莓放在他的腰上,第一次,练一下手感。 尺鞭打的江柘微颤,被打处立马艳红一片。 高估了自己,手都快要垫不住,他往前俯冲,半张脸陷进梁植大腿肉上,腾出手抓着梁植的手按在另外半张脸上。 “嗯?” “摸摸我……摸摸小狗吧……主人。” 梁植轻笑:“可是,你这样我没有手放草莓了。” 江柘趴在她的腿上喘着气,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爽的,泪水洇湿她的皮肤。 一个又一个切好的草莓放置在他的屁股肉上,被无情落下的冰冷尺鞭打的汁水飞溅。 绽放在性感结实的男性胴体上。好不艳靡绝色。 白皙的肉被染成渐变。 有粉有红。 四散的草莓籽在下一次的鞭打中成为天然的辅助物和摩擦物。 江柘止不住的发抖。 下贱的身体在痛中生出窒息快感的欲。 “主人……主人……” 断断续续的喊,头发都开始凌乱。 鼻息之间尽是发散的草莓甜味。 梁植捻起最后一个草莓,放在上面。漫不经心应着:“嗯?怎么了?要喊安全词吗?” “不要,不要。” “真乖,好狗狗。” 说完,挥打在草莓上。 “啊……” 击中。 梁植看着那草莓在屁股上开汁,一些溅在他起伏沟壑的背上。 江柘脑子本在处理痛感,性器也快到了终点。 他硬的发懵,可是还不够……刺激还不够…… “嗯……啊……” 背上传来濡湿的触感。 梁植在舔他的背。 一路亲到脸颊,吻他的耳朵。 白浊汩汩释放,江柘腰眼发麻。 又痛又爽。 还不忘回应她的吻。 “乖狗狗,不对,是脏狗狗。” 梁植笑着亲他的眼睛,说:“去洗一洗。” “然后回来,我们做爱。” 毕业快乐 当最后一声的铃声响起,贴着考号的桌子铺不下她们呕吐出来的青春和知识。 梁植夹在人群中垂头看手机,江柘那小子提醒了几十遍,让她一结束就留意手机。 看来他也拿到了手机。 【我妈可能来接你了。】 早出的人都挤在门口,几分钟后大门大开,苏清源在后方看见日思夜想的人,胀红了眼。快步拨开阻隔的人,只想着再近一点。 周阿姨? 她还想着这事,就被叫住,苏清源不知何时跟她并行,抿唇似自然:“好巧,原来你也在这个考场。” “嗯。”她简单应着,全然不在意苏清源语气中的心酸和期然。 苏清源知她心狠,自分手后,他与她在学校与陌人无别,任谁也无法联想,往日两人在床上是多么的缱绻畅意。 可为什么,就对那下叁滥江柘纵容。 “你……” 梁植脑子想着别的事,他声音又小,没等听清,苏清源又缄默不语。 门外都是等着自家孩子的家长,林殊也在里面,苏清源本想再多说两句,只要叁两句话,他就能捱过无数个没有梁植的夜晚。 但他看见了林殊,匆匆收回语头,不能再让她去纠缠梁植了。 “梁植。” “?” “毕业快乐。” 未知号码打进来,苏清源指节泛白,竟害怕她顾着手机不愿跟他说上一句毕业快乐。 他心都好似有针在扎,心里默念着,求你了,求你了梁植,再多说几个字吧。 你对江柘那般好,我嫉妒的发狂,明明他跟我一起打的架,你怎么就只原谅他。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,只求一句毕业快乐。 “毕业快乐。” “小植,我是周阿姨,江柘的妈妈,你还记得阿姨吗?” “记得。” “哎呀,小植急性真好,”那头高兴夸着,“你出来了吗?” “出来了。” “阿姨眼神不太好,没找你,你出了校门往右边走几步,我就在这第一颗大树下面。” 周围是喧嚣和喜悦,父母戴着遮阳帽在人群里够着脖子寻找女儿或者儿子,刚出门的考生也在找着,整个场面像一个大型的连连看游戏,梁植总来没有想过,在某一处,也存在着与她匹配的大人。 江柘甚至不跟她在同一个考场,她也没有见过他的妈妈。 除了那次。 是来干嘛的呢? 树下拥挤站着几个家长,周紫云穿着防晒衣,一手抱着狗,一手打着电话,梁植一眼就看见她,周紫云也举着拿电话的手朝她挥来挥去。 梁植像摆线的木偶,跟着她走,周紫云说这个时间段路堵的水泄不通,达格兴奋冲她叫着。 直到走到一辆小电炉旁,周紫云把后备箱的水和饭团递给她,说着什么她一定累坏了,渴坏了,让她先垫垫肚子,想吃什么一会儿再买。 达格放在地上去蹭她的腿,天气炎热她只穿了一条短裤,达格就懂事不站起来扒她,只围着她的袜子转。 这一切到底真不真实? 周紫云在把手上取下头盔,给她戴好,帮她拨走多余的碎发,还说着什么。 “那些开车来的不知道要赌到猴年马月,等咱们到家了说不定她们还在路上没回家。” 说着拍拍后座,“走吧小植。” 去哪儿? 马路伢子边停着一辆电动车,季承淮赖在后座不走。 “你就不能送我一截?” 江柘懒得理他。 说了他在这儿等他妈非不信。屁股带了胶水似的赶都赶不下去。 季承淮在后面撑着腿晃来晃去。 江柘横他一眼:“你给我车晃散架了我揍死你。” 季承淮还想闹,他坐他家的车回去得啥时候了,就江柘这种小体积的车跑起来顺畅。 那知车猛地驶起来,幸亏他及时抓着后靠,刚想小发雷霆,车就稳稳停在了周紫云边上。 啊? 还真是等周阿姨啊。 梁植看见江柘,才摸到一丝在真实世界的感觉。但她愣愣的想起,她跟江柘算不上情侣关系。江柘的妈妈,是一个很温柔的妈妈。 所以难怪,江柘看上去就很幸福。 半年时间里,江柘总是借着这样那样的理由留在她家。有时候周末还会把达格带来。 周紫云把人送到楼下,江柘停好车,一脸理所当然的跟梁植回家。 梁植拉住他,他还疑惑。 “阿姨,上去坐坐吧。” 梁植不善于应付这种情况,干巴巴说完邀请后就等着。 江柘反应过来,也跟着说:“妈,上去坐坐吧。” ? 是不是有病? 他是嫁到她家了吗? “不上去了,我一会还有要去搓麻将。” 江柘点头:“哦,那你骑车慢点,我就不送了。” 周紫云没理他,梁植也不想理。 “我有话跟小植说,你先上去吧。” 江柘急了,“妈。” 生怕她说点啥,就跟林殊似的。 梁植推他:“上去吧。” 周紫云等儿子走远了一点,才跟梁植说:“小植,听卷卷说他还在考察期?” 梁植眼底一闪而过迷惑。 卷卷? 江柘的小名,考察期? 周紫云低笑:“我就知道他是要面子乱说的。” “小植,阿姨跟你说啊,卷卷这孩子从小就没喜欢过别人,你要是喜欢,乐意跟他谈恋爱,阿姨支持你,你要是不喜欢他,他还缠着你,你就跟阿姨说,阿姨来治他。” “怎么了?怎么了,我妈跟你说什么了?” 江柘着急忙慌的问。 梁植逗他:“你们家是不是很有钱?” “有一点吧。” 梁植手揣短裤口袋里,里面像有什么拿出来就让人纠结的东西。 江柘急的满头大汗,梁植才慢悠悠的说:“可我没有,江柘,你说,我会不会为了五百万不要你?” 八点档肥皂剧江柘闲着没事就爱看,当及眼泪就顺着流下来。 哭着要抱,脑子糊成一团还哼哼唧唧说:“我妈妈……我妈妈是不是给你支票让你离开我了。” 梁植内心都快笑死了,她特爱逗江柘。 “不会的……她不会这么做的……一定是我爸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江柘这湿对父母的信任度为零,踱了两步小心抱住梁植,整个人缠着紧紧的。 梁植仰头才够着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,累了干脆踩在他脚背上。 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。” 江柘把人捞起来挂在身上,也不走,就在原地,委屈又害怕的哭。 真是越来越爱哭。 做爱也哭,撒娇也要挤两滴狗狗泪。 “骗你的。” “真的……真的吗?” “嗯。” 又哄了几分钟,江柘见好就收,懂分寸没有胡搅蛮缠。 梁植说:“你妈妈说你在考察期?” 江柘一顿,嗯了一声。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段关系,又不能直接说他在给梁植当炮友……反正……反正就不是这样的…… 江柘心里清楚,不愿意承认。 “去把衣服洗了。” “考察期最后一项,洗干净就转正。” 江柘:狗狗眼冒精光。 我们谈恋爱吧 几件衣服江柘不知道洗了多久,他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幸福的活,搓着衣服认真检查,脸上都是亮眼的笑,洗好了他抱着盆去阳台晾,夏天,他就穿着白色的无袖背心,勾勒迸发的肌肉线条,抬臂晾衣服时背脊扩展,完美性感如雕塑,实在养眼。 梁植拍了张照,给他发了过去,【保持身材。】 江柘收拾好,从卫生间出来,压在梁植靠着的沙发扶手上,圈出了一个空间,眼底是双方的倒影,梁植偏头,亲在他青筋鼓动的腕间,江柘一阵酥麻,长叹一息,梁植总是有办法在无形中勾引他。 此时江柘没了脆弱,到底是多了些有恃无恐,上杆爬,压着腰,讨要名分。 “洗好了?” “嗯。” 他的手还带着一丝凉气,梁植又亲了下,“卷卷。” 听见的人脸上闪过不自然。 “怎么不说你还有小名?” 他小声说:“不好听。” 才不是,他就是让梁植连名带姓的叫他。最好是,在别人的床上也能喊他的名字。 江柘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,梁植喊错名字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,更何况她跟苏清源早就分手了,他反而跟长了心魔一样。 江柘知道梁植有时候会跟别的人做爱,他难受,但没资格说些什么,恶狠狠的盼着梁植意乱情迷的时候喊错名字,叫江柘,有名有姓,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,叫卷卷?万一误会是梁植的宠物怎么办? “卷卷。”梁植又喊一声,勾着他的脖子下来,接吻。 “毕业快乐,我们谈恋爱吧。” 夜里,胡闹一番后,江柘爬起来发了个朋友圈,用得是梁植下午给他发的背景照,他截去阳台上方的衣服,配文——在家。 姿势看着奇怪,季乘淮评论:【在家拉伸呢?】 就等着人问了,江柘立马回复了:【看到有朋友误以为我在拉伸,统一回复下,我是在家洗女朋友的衣服(甜蜜害羞表情)】 季乘淮:……… 成绩下来一个星期后,队里搞了告别会,能带家属,梁植就把江柘带上了。 玩到一半,服务员跟梁植说外面有人找她。 连年周靠在走廊拐角,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。 梁植猜到是他,站着远了点,等他开口。 连年周声音暗哑,“还做朋友吗?” 烟雾中梁植点头,“正常朋友。” 他讥笑,真想问问那江柘有什么好,好到梁植只允许他一个人爬她的床。 “行。”最终还是苦涩说,“不跟它们道个别吗?” 梁植皱眉,犹豫两秒,还是上前,轻轻将嘴贴在连年周的一对大胸上,“吻别。” 他胸肌一颤,下意识问:“我呢?” “你就算了。”梁植撤出一米远,还是有散不掉的烟味,“你嘴巴太臭了。” 操,他就抽了两口。 方林一直粘着梁植,江柘都没法跟女朋友亲近,不过看着她焉焉得样子,默默没去打扰。 “植宝,我可能要跟你分开了。” 方林说着鼻子一酸,强忍着,对那男人的讨厌又重几分。 梁植这才知道,方林要去新西兰了。 整个暑假,两人就窝在家里,江柘还提议过出去旅游,很快被梁植否决了。 天气热,去哪儿都晒,还不如在家睡觉。 达格有时候被江柘带过来。 早上比闹钟还准时,到点就拿爪子扒门,唤醒江柘沉睡的心灵,江柘亲亲梁植,认命起床去它放粮,守着它吃完再带着下楼遛弯消耗精力。 路上买好早饭,大多时候,梁植还没醒。 江柘把早饭放进微波炉里,抱着梁植睡回笼觉。 晨光微熹的清晨,一呼一吸都有了幸福的形状,狗窝里的达格抖了抖耳朵。 哎,爸爸妈妈真幼稚,又玩起了你追我叫的游戏。 真吵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应该还有一章 外加番外,写什么啊饭友,目前应该会写一个连年周这个大奶选手的第一次,还有啥不,想看的 他不会追上来吗 清晨,江柘将脸埋在梁植的后颈睡觉,手机轻微震动,他眯着眼睛摸手机。 电话另一头噼里啪啦说一堆。 “植宝,呜呜呜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 他听不太清,看一眼手机,才发现是梁植的。 “梁植还在睡觉。” “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梁植被吵醒。 江柘把手机放她耳朵上,拥住她。 “方林的电话。” 方林把手机压在枕头下,安静等着方季安回来。 门把手转动,床陷进去一个弧度,冰凉的手触上她的额头,然后是男人无奈担忧的声音。 “小宝,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?” 方林偏头,用被单蒙住,十足的拒绝姿态。 方季安弯腰裹着被子把人包着,箍在怀里,放低声音,哄着。 “生气了?” 方林蹬他一眼。 “是哥哥不好,但是小宝理解一下我好吗?”他拍着方林的背,说:“哥哥太害怕了。” 方林一直不愿意理他,方季安只能一再低头,有了肌肤亲密后,他受不了方林如此的态度。 “我朋友明天来看我,你不准拦她。” 方季安把方林带到新西兰,就变相软禁在家,前期还只是性擦边,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但是他花样太多,即使没有插入,也让方林感到无法承受。 就在昨天,方林第一次出门,她英语无法支撑交流,方季安就派了个翻译兼监控员跟在她身边。天气炎热,方林走着走着突然想吃上条街的冰淇淋,可她又不想返回,磨着翻译去给她买。 翻译走了没多久,就有一个外国人来问路,许是看她怡然自得的坐在咖啡厅。她拿着手机翻译软件,两个人比划半天。 回来夜晚就被方季安压着后入,一边撞一边让她用哆嗦的手去翻手机,翻了一个遍。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翻出来。 她说了只是问个路而已,可方季安却停不下来。 方林在书架随便摸了本书,草坪上是新绿的颜色,恰是盎然的夏季。 细匀的喷水伐滋润着花林,她踱步走着,在扉页上写写画画。 不经意间越走越远。 大门受主人意敞开,一辆敞篷跑车驶进。 副驾驶坐着江柘,梁植在后面。 方林咬着下唇笑,书被扔到地上,在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,奔跑着,即将靠近时车停稳。 她起跳,摔进去,坐稳,抱着梁植亲一口,整个动作一起合成。 “植宝!” 方季安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,他捡起地上的书。 掉落一张书签,上面写着。 【我的爱诞生在自由里,请放手,让我去确认。】 空旷的道路上,轮胎扬起尘粒,方林像自由的鸟张开本就绚丽的翅膀感受风速。 梁植笑着说:“他不会追上来吗?” “不会的。” 方季安最想要的就是她的爱了,她已经告诉他了,她不是没有爱意,只是在牢笼里无法滋生发芽。 “会不会在机场拦截,封锁机场什么的?” 梁植说的认真,方林一愣,对视后默契的笑了起来。 江柘试图融入话题:“你们在笑什么。” “没什么,只是想到一本小说。” 再问是什么书,她们就不愿意说了,只一味的笑。 日复一日,四季轮回只是时间的规律。 我们在感受流逝,不要用身体当容器拦截回忆,不要让它们流下痕迹,无论是某个午后,还是新的雨季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番外·颤(上) “姐姐真漂亮。” 面前的男生笑得比夏日的太阳还灿烂,梁植被他隐约的虎牙吸引。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被他拦下来了。 刚结束大一的军训,他的皮肤有些麦色,但不难看出来原本的肤色,圆领的胸口一道分明的界限。 “今天尤其漂亮。” “那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 “为什么?” 梁植无情的讲述事实:“因为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。” 江柘看见梁植还未来得及挂上笑容,就看见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。他立即像防卫的犬,拉着梁植到他身边,目光不善的打量不速之客。 梁植抓着他的手玩,云淡风轻的介绍:“这是江柘,我男朋友。” 又跟江柘说:“他叫林徐。” 每次梁植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,江柘心里就泛痒,无比幸福。 想到今天梁植特意空出一天陪他过生日,江柘咬牙,不想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两人世界的时间。敷衍点头,就想走,却被一句相当不要脸的话定在原地。 林徐目光坦荡,说:“江哥。” “我也想照顾姐姐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梁植听出他语气危险,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江柘的手心,诶,还是改不掉爱玩的心思。林徐总缠着她,说完有男朋友,也只是顿两秒,然后问,姐姐这么漂亮的人,多几个男朋友才正常。 于是她干脆就把林徐带到江柘面前,让他们两个人解决。 就算她拒绝,林徐就不会缠着她了吗? 她是有些好奇虎牙的手感,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卷卷。 江柘好好的心情被这个不要脸的神经病毁的干净,他压着怒气,听着林徐冒出的逆天言论。 “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,你一个人照顾姐姐肯定很辛苦,两个人又不在一个学校,难免疏忽,正好我完美弥补了这个空缺,你年纪比我大……”说到这里,林徐偏眼看梁植,“姐姐,我没有说你男朋友不行的意思……” “嗯,我知道,你接着说。” 江柘狠狠剜他一眼,牵着梁植的手,十指相扣。 “你年纪大一些,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哥。” “江哥,我觉得做人要大度,姐姐说要是你同意了,我就可以当二房了。” “你想得美,”江柘忍无可忍,简直想冲上去把林徐的头按在地上擦,怎么男人这么贱。挖墙脚挖到他眼前来了。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下贱货。 林徐求助望向梁植,江柘一个转身挡在她面前,眼眶气的通红,这会垂眸看她,雾气氤氲,可怜兮兮的下垂着嘴角,给人一种,上一秒梁植说些什么,下一秒他就要流泪的错觉。 梁植歪头盯了他几秒,欠身抱住他,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,对另一个男人说:“你看见了,我男朋友脾气不好,不容人。” 说罢,也不去管林徐难过失落的表情,啄吻江柘的耳垂,“走吧,寿星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 脑子一片空白,还有下吧,写完了再写一个连年周的就没有了 番外·颤(下) powenx ue6.c om 乳球压在浴室玻璃门上,阻隔了淅沥下滑的水珠,江柘难得展现出侵略性,一手扣着她的颈,掰过梁植的脸索吻,一手半圈着腰,按压她的小腹。 有限的空间回荡着拍击声和淫水交合响,江柘比之前干的更狠,更深。梁植被他勾着舌尖,溢出不成调的哼喘。 简直是……要肏穿她的架势。 性器的抽插带出成丝的白沫,江柘猛地拔出来,抓着梁植的屁股把人挂在腰上。 “抱着我。” 不同的性方式,是一种情趣。 梁植再散漫的性格也不可能不知江柘心里有气,过生日的日子还领着居心叵测的男人在他面前挑衅,但是这难道不是一种诚实吗?梁植这样想着,修长结实的腿圈上江柘健壮的腰。 江柘挺胯想把鸡巴重新塞进那温柔乡,失败后,他喘着粗气,腾出一只手扶着柱身怼进小穴。 两个人身上水淋淋的,梁植被顶的一颠一颠,抓着江柘的头发,“啊……太深了……卷卷……” 江柘找回一丝理智,赌气咬着梁植晃来晃去的果珠。 “生气了?” 他闷闷应着:“嗯。” “那怎么办?以后这种事瞒着你?” 听这话江柘立马反驳:“不行。” 还是告诉他吧,这么看来他真是格局小了,女朋友这么诚实,他竟然还为此赌气。江柘抽出鸡巴,驱腿蹲下,揉着梁植被拍红的臀肉,心疼的亲亲。 梁植穴口不满的来回收缩,“你干嘛?” 与此同时,江柘掀开阴唇,说话间热气喷在敏感处,梁植倒吸一口气,空虚的要命。 “有点肿了。”看更多好书就到:m iren8 .c o m 梁植揶揄:“现在知道你肏多狠了?” 江柘用舌头勾着两边的软肉舔舐,含糊不清道:“对不起宝宝,我太混账了。” “行了小混蛋,快插我。” 梁植想要高潮,也不反感他的刚才的强硬,江柘埋在她屁股里摇头,闷闷说:“我先给你舔。” ……也行。 江柘的舌头功夫同样炉火纯青,粗粝的舌面时不时卷掀阴蒂四周的小包皮,把埋藏在暗处的果实细细用牙齿研磨,梁植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胸。 梁植高潮后,江柘吞着淫水,草草撸动几下肉棒,水喝完了,白浊也射在梁植的小腿和脚上。 温存时,江柘说:“林徐一定还会找你。” 江柘贴着梁植的背,食指在她的小腹上打着圈,梁植昏昏欲睡,正方便他吹枕边风。 “他要烦你,你就打电话给我。” “嗯?你要干嘛?” 江柘哼一声,腰不酸了,腿不疼了,心不赌了,他觉得自己又行了,冷冷道:“我去揍他?” “这么凶?还真是小混蛋啊?” 江柘听她语气没有别的意思,勾着嘴角说:“那可以只有我一个小混蛋吗?” “多了我也招架不过来。” 听她这话,江柘心里跟吃了糖一样,而且还是那种糖分不高,单他一人觉得齁甜的那种,他埋在梁植的后颈,胡乱的蹭,卷卷的头发揉的像稻草窝。声音更是甜的腻人。 “老婆老婆老婆老婆……” 江柘说的对,林徐并没有放弃,等他再次缠上梁植的时候,她已经很烦了。她的习惯和性格从来没有变过,江柘得到了她所有的偏爱和耐心,所以梁植在某些时候不会刻意去照顾他的情绪,就例如他的生日。 她确实是个深情的女人,不仅深情,而且诚实。她审视男性从来不会审视他的整体,她看中他们的性器,是长是短,是粉是黑,是弯是直,这是他们的价值,也会有一些别的四散评定,比如江柘的卷发,连年周的大奶,又或许是林徐一闪而过的虎牙。恒定她耐心和兴趣的多少,就是男人身体的零碎部分。 整体?整体实在是了无生趣。 林徐还在说着,他说他是想要陪在她身边,江柘的意见其实并不重要,如果她点头同意,江柘也不会说什么。 ………… 梁植不准备给江柘打电话,太折腾了。 “我已经给过你机会,你如果想跟我,就去争得我男朋友的同意,确实如你所说,我首肯点头他不会说什么,但林徐,我的精力是有限的,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,你连让他点头接受你都做不到,就说明我同意后你们一定不会少闹事不对付。我没有那个功夫看你们扯屌争宠。” 林徐沉默,梁植接着说道:“我那么贴心的考虑到你们的嫉妒心,获取我身边位置的方式我已经告诉了你,你失败而归,还跑过义正严辞的让我给你走后门,你怎么有脸的?” 林徐被她说中,江柘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让他有做小的机会,他自信想着梁植对他有着好感,想等她松口,再想办法把江柘那个正牌男友挤下去…… 梁植掀眼看他,质问他:“这就是你的喜欢吗?你不清楚你们骨子里天生自带的嫉妒心吗?” 那以后林徐没再来烦过她,两个人渐渐忘了这个插曲,江柘一开始还老盯着手机,生怕漏接一个电话——林徐来了。 即使一个没接到,他也没怀疑,男人嘛,要有自信,特别是他们这种正牌有名分的。 “江哥,女神身边那个男人跟她走的好近啊?”舍友在贴吧刷到了梁植话题。 他们都不愿意叫嫂子,弟妹啥的。总觉得是玷污冰雪高贵的梁植女神。 一听这话,刚还为自己大度欣慰的江柘快要破音:“什么?那个男的?在哪儿呢?快给我看看。” “哦,看错了,楼里有人说是错位图。” “………” 番外·连年周(上) 连年周在幼年时期就展现了惊人的精力,小学时老师委婉建议连爸连妈检查连小朋友是否有多动症。刚上课的时候,别的小朋友都听话的坐在位置上,连小朋友左看右看,起来要去操场玩单杠。老实说,还蛮有礼貌的,知道举手。 大一点的时候,邻居家养的比格犬都不乐意跟他玩,狗都玩不动了,他非要拽着绳子让小狗起来。后来他坐在狗主人常去的地方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人,跑去人家家敲门才知道,比格最近死活不愿意走那条路线。 这下没办法了,连年周小小年纪十分苦恼,固定的朋友根本达不到他一天玩耍的需求,于是连家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托儿所,连爸连妈最初有些许自豪,自家儿子的交友能力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。 两个大人是青梅竹马,老一辈对自家孩子要求十分严格,连妈连爸对童年的记忆算不上美好,充斥着严格和不停歇的学习一些根本用不上的技能,在连年周出生后,两人一致同意要给他轻松愉快的童年,除了学习,也不会强制要求他去培养额外的技能。 这种对儿子社交能力的自豪并没有坚持多久。 当连爸辛辛苦苦养的花,修的草被儿子带着好朋友百般蹂躏后,当家里的保姆佣人已经不断增加增加还跟不上他们破坏,弄乱的速度后。最主要的是,两个大人实在受不了,每天一睁眼,一群眨着卡姿兰大眼睛的娃娃妈妈爸爸的喊她们。 “我是他们的大哥,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,弟弟妹妹当然要跟大哥一样管你们叫爸爸妈妈啊?” ………… 这个时候,连妈连爸意识到,或许,她们不该武断的认为,兴趣教育和培养不适合连年周。 于是连年周跟那些兄弟姐妹含泪挥手告别。走上一个又一个的兴趣班。 他上的都是自己想学的,好奇的。即便如此,一大半的课还是两天打鱼,叁天晒网。学钢琴就自创连氏弹法,弹的那叫一个魔音贯耳,气走几个老师后跟连妈说,他不喜欢弹钢琴。 连年周觉得钢琴那么大,他要弹只能坐在凳子上,跟上课没什么区别,他一坐就想出去吊单杠。 然后又学可以跟着人一起动的乐器,于是就举着那些乐器满屋子挪。有几次连爸连妈下班回来的时候,连年周爬屋顶上去练。问他在干嘛,他说在感受天地灵气,练成人器合一。 ………… 这个时候,连爸连妈意识到,或许,连年周适合别的。 试探到初中,连年周才堪堪找到正确消耗精力的兴趣,到了高中,拳击和散打以及足球等运动,已经成为他的爱好和乐趣。连年周每天都有无尽的精力,因此,他也拥有充沛的二十四小时。所以他不明白,那些男生,每天哪儿有空花枝招展的求偶,谈恋爱,失恋,哭泣。 直到他遇见梁植。 连年周是个绝对自信的人。在梁植出现之前,他深信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男猪脚,这些都是有根据的,比如他无比帅气的脸庞,优秀的身高和傲人的身材(特别是发达的胸肌),他具备猪脚的颜值,还拥有主角的无尽体力。 遇见梁植后他发现自己错了,也许造物神只是在创造他是多用了一点心————因为他是梁植的配角。 他想跟梁植谈恋爱,在一开始。 但这个想法死于要表白的当天,又复于被破处的当晚,最后埋葬在第二天早晨。 番外·连年周(下) 群体社交总是逃不掉几个老掉牙的游戏,也总有人借着真心话大冒险在玩笑中抛出真心。当梁植成为输家选择真心话时,连年周再次无意识的将手按在裤子侧面的口袋,掌心带来的温度一路直通心脏。 “在场异性如果有人跟你表白,你会答应吗?” 清醒状态下,连年周可能已经开始猜测是谁了,可眼下,他不停吞咽着口水,竟感觉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自己。 他听见梁植浅笑着回答。 “不会。” “我不跟亲近的好友谈恋爱。”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,在变相拒绝的同时又喂了一把糖。把朋友关系确定的更加亲近。 但他不好受。 众人散去,连年周附身简单清理桌子,梁植就坐在沙发上。她喝了酒,没醉,但晕。等在一边,等连年周送她。 附身时他的领口下垂,沟壑的胸肌就那么直愣愣的入了梁植的眼。 很久没做了。 连年周收拾的动作一顿,大腿侧面传来暧昧的温度。 他缓缓起身,垂眸看着梁植踩在他腿上的脚,这个姿势实在是很糟糕,随着连年周起身的动作,梁植的腿被迫抬高,于是双腿分得更开,一眼看过去,不偏不倚对上她的某处。 “干什么踹我?” 即使如此,连年周还是没有往别处想,那个时候的他,是愣头青的铁直男。 梁植歪头看他,说:“口袋里藏什么好东西了,一晚上裤子布料都快被你摸穿了。” 他脸色一僵,断然不能让梁植知道。 “烟。”他解释说,“烟瘾犯了。” 梁植动动脚趾,那种轻微的蠕动终于让连年周后知后觉感到难捱。她的脚还再不断攀升,几乎要到他的胯骨。他用手握住梁植的脚踝阻止她下一步无论什么样的动作。 撒谎。 连年周在遇见梁植的前一周才学会了抽烟,在梁植多次不愿意靠近吸完烟后的他时,连年周就没再抽了。比起尼古丁,他更想要梁植的亲近。 不排除喝醉的原因吧,梁植想。 即使她刚说过不跟好朋友谈恋爱也无所谓。 连年周的胸太大了。在她眼前晃来晃去,她想咬一口,吸两下也很正常。 而连年周,对梁植又向来是有求必应。无论他明不明白是上完床可以谈恋爱,还是上完床也是朋友…… 他没看过片,也没有了解过女性的身体构造。 连年周头一次清晰的后悔生物课没有好好儿上,不该总想着去吊单杠。 梁植的上衣完好穿着,连年周脱的精光跪坐在阴户大开的位置紧蹙着眉头,他想起自己偶尔会用手撸着自己的鸡巴解决生理,便迁移思想,用手去抚摸肉嘟嘟的阴唇。 那次可以称得上是连年周最销魂的经历。 鸡巴裹着避孕套进入水涧深处,连年周当下就被紧致的仰头粗喘。 缓过劲后立马埋头猛肏。 梁植到最后都有些受不住他毫无章法的撞击,交合处击打出白沫,又深又重的动作把梁植的屁股和大腿内侧都撞的泛红。 修长结实的双腿挂在连年周公狗般有力的腰上,脚后跟随着挺动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拍打他的臀部。 她甚至没有空隙去咬在她上空晃荡的大胸。 “连……连年周……” “嗯?……怎么了?怎么了宝贝?” “你轻一点……” “……嗯?好……” 梁植怀疑他已然没有神智,事实也确实如此,曲起来的腿蹬着他的小腹用力,沾满淫水和白沫拉丝的鸡巴就滑出甬道。 连年周眼神迷离,鸡巴抖动不满。 “宝贝?” 梁植用脚踩他的腹肌,他的上半身满是触目惊心的抓痕,“再肏这么狠就滚。” 后半程连年周才得了技巧。悬在上方,为了梁植更好的咬奶,他只动腰和胯。 梁植得了趣,舔舐他的乳头和乳肉,每每用力一咬,连年周便会瑟缩腹肌闷哼一声。 太怪了。 胸部持续涌入刺激的爽感,连年周几乎大脑短路。 攀上高峰时,竟暗暗想着,如果自己能够产奶就好了,在达到高潮后的瞬间让梁植从奶头里吸出源源不断的奶水。 抱着这种诡异的念头,在拥着梁植入睡时,也扭捏的希望梁植能够含着他的乳头睡觉。 在夜晚的寂静中,连年周幸福到要死去。 他又重燃自信,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表白,当梁植的男朋友。后半夜,他又开始后悔在做爱时没有趁机表白。 算了。 明天早起再说吧。 可是第二天一早,梁植对他说,她希望她们一直是好朋友的关系。 连年周傻眼了。呆愣的问出愚蠢的问题。 他问,可是我们已经上床了。 梁植沉思后点头,修改了刚才的话,她说,那我们可以一直是能够上床做爱的朋友关系。 写了很久的表白小纸条被刚破处的主人揉巴揉巴扔进垃圾桶。 在裤兜里装了一整天才解答了最后的归宿。 不———— 连年周又愤愤的捡起来,撕得粉碎。 “再也不理你了。” 第二天。 连年周板着一张脸问梁植。 “你觉得我的胸大不大,还要不要再练练?” 随便吧,谁让他是围着女主角转的男配角。